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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蒋聿扬看了眼沉默的戚晚宁：“就连晚宁，不也是你们威逼利诱强要来的吗？”
“您要闹到单位去也好，让首长知道，我这个团长的家属做了多少‘好’事，把我开除军籍，大家痛快！”
这一通话直接噎的蒋母说不出话。
戚晚宁看着蒋聿扬坚毅的脸庞，心中也不免唏嘘。
蒋聿扬也不再多说，拉着戚晚宁就出了堂屋：“今晚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戚晚宁皱起眉：“可婶子……”
“放心吧，妈雷声大雨点小，我留点钱和票给她，过几天她啥事就没有了。”
蒋聿扬给她吃了定心丸，便催促她去休息。
只是一整夜，戚晚宁都能听见堂屋里蒋母的哭声。
天刚蒙蒙亮。
蒋母大概是哭累睡过去了。
蒋聿扬拎着行李，带着戚晚宁坐上去县里最早的客车。
车上，蒋聿扬微微感慨。
“我们这次离开，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好在有你和我一起。”
戚晚宁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又转头望向车窗外的金灿灿的稻田。
她没有回答，只是口袋中的手捏着那张火车票。
他们的确是一起走。
但他们目的地，不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