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温阳相交多年,早就对彼此了数于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领会到。
温阳把那天的事情和盘托出,不用说也能推论出个大概来。
以祁睿在圈子里的风评,不会有哪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同阶层,往高了攀不上,低的祁老看不上,所以盯上了温黎。
她和江臣退过婚,在外的名声,和祁睿不相上下。
至于温家,温家打算把温黎和祁睿凑合到一起,卖的不是祁家的面子,是给江家的投名状,间接断了江臣的心思。
周淮青怒不可遏,“温阳,你们疯了,你不知道祁睿是什么人吗?和祁家这种人家做交易,最后能落得什么好处?”
亏得他还让自己提醒江臣注意,合着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淮青,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温阳确实无辜。
江臣附在周淮青边上说,“哥,我里外都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将视线落在了楼上房间。
周淮青让江臣去把祁敏叫了过来,无实无据的也不好轻易发作,万一他们想多了。
祁敏端着主人待客的姿态,笑脸盈盈,“淮青哥,听江臣说你找我?”
周淮青说,“你弟弟祁睿呢?我怎么一直没见着他的人?”
“我也正在找他呢,不知道走上哪野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管不住他,不过不用担心,自己家里总丢不了,一会吃饭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见着了。”
祁敏回得严丝合缝,让人挑不出错来。
说完又问,“淮青哥,你找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事。”周淮青转脸说,“我手上戴着的红绳不见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想问祁小姐有没有看到?”
祁敏开口问,“红绳?长什么样子?重要吗?”
周淮青说,“重要啊,它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东西要真是我自己丢在哪个角落里了,倒还是其次,可别是家里进小偷了,要是真闹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来影响不好,所以想麻烦祁小姐先叫人帮忙找找。”
周淮青的话说的含蓄,但他坚信祁敏要是心里有鬼,肯定听得懂他的话外音。
就看她怎么取舍了。
祁敏笑颜,“淮青哥,你要是实在对我们祁家放心不过,我可以带人去楼上房间,帮你一起找找。”
周淮青一口应下,“好啊。”
祁敏叫来两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带着周淮青在楼上各个房间都找了一圈。
很显然,一无所获。
检查完最后一间房间,祁敏朝着周淮青说,“下次这种贴身的东西,淮青哥还是小心看管为好。”
“今天来的都是爷爷的亲朋好友,我不敢怠慢,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失陪了。”
周淮青点头,“嗯,有劳了。”
周淮青从楼上下来,朝着底下的江臣摇了摇头,来到室外,却在草地里捡到了一只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