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样做了,会让所有人尴尬。
特别是宁夏,他不想她尴尬。
宁夏知道傅凛成不高兴了,她一直在悄悄观察他的脸色,到了商场,她才说:“其实这个司机挺好的,就是话多了一些。”
傅凛成点头:“我知道。”
“那你就不要生气了嘛,生这种气,就是给自已找不痛快。”宁夏弯下腰去逗他,“来,笑一笑。”
傅凛成配合的扯扯嘴角,“我不是生气……”
他只是觉得很无奈,也很无力,出个门都要人背,打车也打不到,他这样太不方便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如果以后不能恢复如常,那这些“不方便”将会伴随他一生。
今天是周六,商场的人很多,小孩也多,傅子川玩的很高兴。
痛快玩了两个多小时,宁夏看出傅凛成有些疲倦,就给小张打电话,麻烦他来商场这边接他们。
回到家,傅凛成去了洗手间,宁夏以为他会去睡个午觉,结果他洗完手出来后,对宁夏说:“来我房间,我们聊聊。”
他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宁夏不知道怎么了,跟过去。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很是闷热,宁夏把窗帘拉上,空调打开,问他,“你要聊什么呀?”
“聊你在医院是为什么心不在焉。”傅凛成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夏叹了口气,“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很明显,饭都吃不下。”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川川可能上不了公办幼儿园,你在康复训练的时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他们的统一回复都是政策变了,家里有产权证的学生,他们会优先考虑。我觉得川川得上私立幼儿园,但是私立幼儿园吧,学费比公办高出好几倍。”
傅凛成:“……”
傅凛成无语了半天,“你就为这点小事闷闷不乐?”
“这算小事吗?这事很大好不好!”
宁夏觉得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拿出手机,把银行余额给他看,“你看,就这么点钱了,川川去私立幼儿园意味着,我们以后的生活得更加紧巴巴,不能购置稍微贵一点的物品,生活成本也必须更加节俭,还有我们也不能生病。”
傅凛成沉默了几秒,“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严重的。”
他这样一说,宁夏反而开始劝他了:“其实也还好,你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或许可以找最便宜的私立幼儿园,但在便宜,一年两三万是要的,还好不是一次性交钱,压力也没那么大,我们节省一点,能撑过去的。”
宁夏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用力的揉了揉:“哎呀,别皱眉了,丑死了。”
傅凛成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突然伸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明媚脸蛋,他心情又慢慢的变好,按住她揉着自已脸的手,上半身倾过去,要亲她。
这下换成宁夏吓了一跳,她低叫一声,抽出手,身体往后仰,瞪着他:“大白天的,你干嘛呢。”
傅凛成的轮椅把她挡住了,她走不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他伸手去抓她,“门关着,没事,过来,我亲亲你。”
他现在特别特别想亲她。
想抱她。
想和她贴在一起。
宁夏被他的直白吓到,屁滚尿流爬上床,从另外一边下床后,红着脸跑出去了。
傅凛成坐在轮椅里笑了笑。
不就是钱吗?
他也可以赚。
星期天又去做了一次康复训练,周一休息一天,周二或者周三再去一次。
等宁夏吃完早餐去上班了,傅凛成迟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用手机拨通了傅泽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