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舒音最后只留了一句话给他。
“永远,是在彼此相爱的情况下许下的承诺,可现在的我已经不爱你了,怎么会有永远呢。”
说完,她没有再停留,拉着宋柏彦就离开了。
安静的咖啡厅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会对这个奇怪的男人投去疑惑的视线。
从白日到黑夜,秦鹤川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等到咖啡厅歇业,服务员才很是礼貌地把他请了出去,还好心安慰了他一句。
“Springiscoming。”
春天来了吗?
秦鹤川抬起那双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向四周望去。
除了无尽的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甚至连吹来的风,他都觉得寒冷刺骨,瑟瑟发抖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除夕夜。
那天,也是那么冷。
他的生命,好像就此定格在了那天。
他那被条条框框禁锢住的黑白人生,那被权利和金钱、利益和算计充斥的世界,在十二岁那年,曾经开出过一朵璀璨而烂漫的春花。
这朵花陪着他走过了十三个年头,却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他亲手掐断了茎脉,眼睁睁看着她逝于掌心,而毫无余力。
此后,无论是春风夏雨秋叶,亦或是鲜花蝉鸣麦穗。
都和他再没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