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你还记得,你第二次提出离婚是为了什么吗?”
我迎着她讽刺的眼神,只觉得像被铁钉扎在原地,无处躲避。
我当然记得,因为上半年公司成功上市,我邀请了很多生意伙伴和合作方参加酒宴。
沈欣提出想陪我一起见证这一时刻,我答应了,可事实上,我很抗拒。
于是在她挽着我的手,遇到合作方时,我立马松开手。
经常合作的陈总指着沈欣问我,眼神有我无法忍受的鄙夷和嫌弃。
“这位,该不会是苏总的妻子吧?”
面对沈欣脆弱期待的目光,我果断摇头。
“不是,只不过是我们家一个毁容的阿姨。
我出于同情,也带她来见见世面。”
在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中,沈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紧咬着嘴唇,忍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
而我非但没有站出来维护她,反而是觉得受到了羞辱和嘲笑,在当晚借着酒意再次提出离婚。
我不想余生都活在别人同情嘲讽的目光中,我也不想因为责任束缚自己。
那晚沈欣哭了很久,眼睛红肿,我半夜酒醒才发现沈欣割腕躺在了浴缸。
那次以后,很久我没有再提过离婚的事。
可心底却更加绝望,我好像终生都无法摆脱她了。
好像也是那次后,沈欣再也没有离开过家。
就算出去,也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家里的镜子也都被她遮住。
她好像成了一只刺猬,彻底封闭了自己。
沈欣看着我的表情,站起身语气漠然。
“那次,我根本没打算和你进入会场。
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你的笑话。
只是我没想到,没等我先离开,先放开你的手。
你就已经迫不及待推开我,让我处于难堪的处境。
身为我的丈夫,却和别人站在一起嘲笑我。
苏城,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