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马军说:“老江,忙得挺快,自己房子有了。”
老江说:“老家拆迁的,不拆迁,到老也买不起。男人,没有房子,住女人那里,心里不踏实啊。说不定哪天就给你撵出来了。”
除了马军,在坐的都是老江医院里的同事。
朱艳艳在厨房里做菜,老江带领大家开喝。
坐在老江对面的黄涛说:“江老兄,嫂子做的菜比饭店好吃不是一点点。”
正说着,朱艳艳从厨房端出一碗刚出锅的呼拉圈,放到桌子说:“不好吃,大家就乎着吃。”
黄涛说:“嫂子,菜够了,你上来吧。上来,我们敬你酒。”
朱艳艳说:“再炒几个菜,我就上来。”
马军夹了一块大肠,吃了,说:“这个大肠洗得干净,虽然比酒店里的味道淡,别有风味。”
老江说:“关于呼拉圈这道菜,陈州有个农家乐做得好吃,风味浓郁。上次院长带我们去这家农家乐,特地点了呼拉圈。大家吃了都说好。院长就让厨师去厨房学学,回去食堂医院也做呼拉圈。这位厨师就以上厕所为名去了后边。偷偷地观察厨师怎么做呼拉圈的。大肠在锅里烧着,里面的厨子就拿个勺子,走到厨房后面的猪圈,用勺子在一头猪的屁股后面敲了两下。那头猪就好像听到命令似的,尿了一泡尿。厨子就用勺子接了,把尿倒进了锅里。厨师回来后,说给院长听。大家再也不敢吃呼拉圈了,以后再也不去农家乐了。”
老江说完,在坐的笑得前扬后合,大家酒兴都上来了。等朱艳艳上来的时候,马军半斤酒下去了。
吃过饭,老江说,开拖拉机。
马军有五六年没开拖拉机了。主要因为他感觉自己赌运不行,只要一开拖拉机,几乎没有赢过。
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竟然主动坐上了桌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元,放在了面前。
十块钱底,每家都上,下家必飘,五块十块都行。老江是东道主,先上了十块钱底,第一牌,大家都飘。堆里里就o块了。老江继续飘十块。下家同事老袁看了手里的牌,扔了。接着同事老朱也扔牌。同事老马看了牌,跟了二十。到了马军,马军一看自己手里最大是钩子,赶紧也扔了。剩下老王看了,也跟了二十。这时堆里已有o块。
老江看了看堆,说:“就剩我们三个了,我再飘二十。”
老马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跟了四十。轮到老王,他扔了。
老袁点了堆里的钱,说:“o了,不少了。”
老江盯着堆看看,又飘了三十。轮到老马了,在坐的都盯着老马看。老马神色凝重,眉头皱着,手里捏着牌,又看看老江。
老江神色平静,说:“就我俩,你跟就上六十,六十翻牌也行。”
老马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里的牌扔了。
老江把手里的牌放进堆里,开始收钱。
老马说,我对子,太小了。他说着,拿起老江的牌看。气得直拍自己的头。
大家一看,老江是老k,不是青菜。
老江得意地笑了,说:“我又没看牌,你怕啥?该翻!”
马军输掉了两百多,就没有心思再玩,和大家打了招呼,就下楼了。
天欢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马军站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坐上了出租车。
怎么到家的,马军头脑一片空白,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垃圾清运车已咕咕咚咚响了起来。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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