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听闻他二人学识不分伯仲,只是因为那天面圣时摔了一身黑泥,居然洗不掉。洗了足足一个月才勉强出来见人。”
“不对,不对。那日殿试老师也在,他告诉我,是他忽染疾病,满脸红疹,肥头大耳。”
“我信你,阁老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真想看到那一幕。”
翟灵鹤听完捧腹大笑:“哈哈哈,肥头大耳。”
“……”俞挽枝有些窘迫,羞红了脸。
翟灵鹤附声道:“在下也想看到那一幕,刘阁老怎么也如此八卦?”
俞挽枝:“……不是这样。”
翟灵鹤觉得此人实在有趣极了,如此可爱。
“那日不过误食毒物,也全然不是他们所说的肥头大耳……?”
“哈哈哈。”翟灵鹤没忍住笑出声。
此时隔间又传来声音。
“翟灵鹤又翻身了,如今成了咱几位的上司,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为何说是又?”
“那是前些年的事了,不过那时你们还未调回京都。”
现在轮到翟灵鹤哭笑不得,坦然道:“喝酒,喝酒。不过,你若想听,听听也可。”
隔间。
“几年前的一桩旧事,牵扯极大。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修编官员。
翟灵鹤是四年前的科举状元,也曾官至二品。盛宠不断,朝堂上下最为风光莫过于他。
不过就是出自一个小村庄的书生,这般也能步步高升。
此人目中无人,可陛下对他尤为喜爱。
就连两位殿下和现任的覃相都与他交情不浅,罪将辛归也和他是至交。
前途无量,只是太贪了。
仗着陛下对他的宠爱,接连弹劾那些他看不惯官员。官场一朝得意,自然树敌太多。
那厮野心勃勃,兵权也想沾染几分。
覃相以死进谏,陛下才幡然醒悟。彼时辛归叛乱之际,朝堂危矣。
不过还未等人逼宫,就被覃相带兵擒住。这场叛乱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后面诸位都知晓了吧,罪将辛归诛尽全族。
陛下盛怒,却只将他鞭笞了三十,贬了官,罚了俸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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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既然牵扯到兵权,兹事体大。他怎么会只贬了官而已?”有人出质疑,显然不信他所说。
“这只是我所见闻的,朝野之上的这些旧事,陛下颁了圣旨,我等岂敢乱议。”
几人皆不住惊叹,俞挽枝听得倒是认真。
“还想听吗?”翟灵鹤斟酒,打趣道:“主人公就在你眼前,你若是想听,我还能讲讲。”
俞挽枝顿住良久,轻轻摇了摇头。
“下官冒犯了。”
翟灵鹤自顾自的说着,“这是我听过最贴合真相的传言,只不过他们说错了一点,辛归没有叛变。”
传言还是传言,即使再真也只能是传言。
“我信大人所说。”俞挽枝面上波澜不惊。
翟灵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而开口:“那时,朝野确实风声鹤唳。被贬、被杀的官员数不胜数……我却活了下来。”
如今翟灵鹤又重获圣恩,陛下究竟还想尝试什么……
翟灵鹤没想到早已听腻的故事,在别人那竟有如此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