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然挂断电话,欣欣然回到原处,喜悦占据了她的内心。
宋屿臣本该开心,却莫名不安,他鲜少见徐欣然如此开怀一笑,顿然生起好奇。
“怎么了?这么开心。”
徐欣然激动难掩,眼角都压不住她眼底的潋滟,泛着光。
“找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她稍一停顿,思忖片刻,神秘地表达完整。
女人嗓音娇脆,如银铃铛的响,荡漾在宋屿臣的耳边。
他嘴唇不禁微微上翘,唇齿间露出白如玉的牙,像白色的钢琴键,开合之间发出娓娓动听的音节。
“我倒要好奇是谁了?”
原是随意一问,不料徐欣然认真思虑起来,“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见此宋屿臣定神安心。
应该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人。
是重要的人。
“好。”他笑时眼睛弯起,蕴着不言而喻的期待。
关于她,他将认识一个人,故事在慢慢被剥开,也算一种走近和接受。
徐欣然叉了一块牛排喂进嘴里,低头之际,红唇微微上扬,泛光的桃花眼也是笑意满满,发自内心的惊喜。
被称为小山哥的男人那时刚好在南市的芙蓉村庄。
他身高一米八多,高大的身影站在几块墓碑前。
时间久远,风吹雨打,墓碑上的字快模糊了。
秋风萧瑟,带着凉意,在寂静的坟场更显萧条。
男人双膝弯曲,缓缓跪下,低下头颅,忍着泪意,双手合十提至于额头齐平的位置,曲腰三拜。
“爸妈,我回来了。”
男人开口瞬间眼泪再也未忍住,风起叶落时,酸涩的泪落地融入黄土,诉说一路风尘后的顺利。
他抬手擦拭着碑上的灰,随后倒上几杯好酒,靠着待了半天。
母亲和继父葬在一起,他们下辈子也会相遇的。
夜色渐暗,他才收拾下东西,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
路过一处长满茅草的墓地时,因喝酒而混沌的眼睛暂时清醒,他拉了下袖子,从篮子里拿出镰刀,抓起一把又一把草,用力割断。
记忆中老太太的样子没变,和蔼可亲,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远远看着村门口大槐树下追赶着的两个小孩。
老太太笑起时眼纹挤出几层,牙齿也已掉了不少,看起来空落落的。
儿时不懂,光顾着玩闹,忘了时间不等人,在你不经意间,偷走了在意的亲人。
“徐奶奶,小然现在很棒的,没有我在,她也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男人话落便径直下山去。
而方才所处之地飞来只蝴蝶,翅膀挥动得很轻微,转了一圈后,慢慢落在坟中央,就此沉睡。
男人若有所感,驻足看了眼暗沉的天,红黑交界处有鸟类飞过。
大雁南飞,徐奶奶也该飞往下一座山,下一个温暖的地方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歌行》开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