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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下一瞬，电话被对面挂断了。
冷色的手机屏幕光，照出了程羽一张惨无血色的脸。
这一刻，程羽都不知道是该为谭可妍一个电话，俞舒回便毫不犹豫地抛下她而伤心。
还是为就算谭可妍在前途和他之间选了前者，俞舒回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她而伤心。
静静躺在床上，程羽想起了一件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事。
那是谭可妍出国的第一年发生的，那一年俞舒回第一次拿下物理届的大奖。
程羽满心欢喜拿着花，想去领奖台后台给他惊喜，却听见了俞舒回和他同学之间的对话。
“你和可妍的项目拿下大奖了，你不借此机会去国外追回她？你别告诉我，以后就打算和程羽在一起了。程羽除了那张脸，其他的可都配不上你。”
而俞舒回沉默了许久，回答道。
“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他就对程羽撒谎道：“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一周后回。”
哪怕那时程羽已经是俞舒回的女朋友，也不敢直白地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谭可妍？”
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自己就会被分手。
程羽只能红着眼说：“我等你回来。”
程羽熬了一周，终于等到俞舒回回国。
那天，从不喝酒的俞舒回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靠在程羽的肩膀上，醉意朦胧：“羽羽，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程羽记得，自己那时候心疼得难以言喻，抱着俞舒回许诺：“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就坚持了五年。
程羽总以为自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是她先在那一天的到来前，先一步地累了。
此时此刻，程羽眼眶微红，终是叹息了一声。
“俞舒回，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她要离开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