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
贺时堰对自己有着过分清醒的认知。
哪怕没有近距离接触,只是感受到她的呼吸,都足以让他卑劣的大脑掀起一场风暴。
所以不能做更过分的事。
他一直在克制。
竭力克制。
但身体里的顽劣因子疯狂挣扎,时刻想要冲破理智,犹如恶魔的低语,反反复复在他耳边诱惑,告诉他,没关系的。
你们是恋人的关系。
你爱她至深,做这些事理所当然。
不记得又怎样。
你可以赋予她新的记忆。
赋予。
新的记忆?
每当夜深人静,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躺在自己身边时,这种想法就更甚,拼命在脑海里叫嚣。
只要伸手,便能得偿所愿。
然而贺时堰只是伸手,面色平静的为中间那条界限多增加一个枕头。
疯狂与理智在脑海中博弈。
导致男人每天在变态与纯爱之间反复横跳。
好在目前,他是胜者。
空气静谧无声。
贺时堰沉默,拒绝的意味明显。
“你伤到我了。”
虞茵委屈瘪了瘪红唇,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贺时堰薄唇紧抿,表情出现一丝松动,亲吻当然没有问题,但事态的展不可预料。
“茵茵。”
他尝试哄她,“我是怕吓到你。”
虞茵铁了心了,闷声:“不管。”
都谈恋爱了凭什么不让她亲。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漫画里的男女主都亲几轮了,作为亲妈,她却连亲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警告你,我要生气了。”
贺时堰声音很轻:“不生气,好不好?”
办公室呢,克制不住也得克制。
虞茵小脾气上来了:“不好。”
“茵茵。”
男人无可奈何轻叹一口气,怎么看怎么不情愿,但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心难以克制,那就物理克制。
“那给你亲。”
他低眸,修长指骨落在领带上。
虞茵愣了愣。
接个吻,不需要摘领带吧。
正欲开口阻止。
领带已经被扯了下来。
“贺”
男人动作利索迅,拿着领带往他自己手上缠。
虞茵甚至都还没有看清,黑色领带就像个手铐似的被他绑在了自己冷白的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