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各异,钟母也没了笑影儿,隐晦地看了眼儿媳的肚子。
削瘦平平,的确是难遇喜的模样。
空气中尴尬缓慢流动,这时,院外走来到袅娜身影,着麻青绢刍裙,素纯如琼枝一树,不加修饰。
“她怎么有脸来?”
“这侍郎夫人也真仁善,京州流言都传遍了,还能好心收留她,也不怕她勾引了自个儿夫君。”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清晰落入来人耳朵里,卫艽脸色羞愧涨红,不过为了讨好未来婆母,她还是盈盈一笑福身:“妾身给老妇人和长姐请安,阿艽特意做了沁凉的牛乳糕呈给大家品鉴。”
“谁允你出席的?”钟母压眉收笑,不动声色地压抑着愤怒:“菱娘?”
卫菱立刻俯身:“儿媳这就派人送二妹回去。”
几个强壮的家丁走上来,一左一右地架着她拖着,外男接触如此亲密,卫艽受不了折辱,崩溃反抗:“别碰我,不要过来。”
崩溃的声线越传越远,宴席才恢复了刚刚觥筹交错的热闹氛围。
夜深,疲惫了一整日。
卫菱脱衣,乳白色细腻的身体浸在水中,雾气氤氲缭绕。
门外“啪啪”的敲门声打破寂静,秋枝哀求的闷声透进来:“老爷,您且等等。”
钟越猛的踹开门:“是你今日不让阿艽参加宴席的?”
冷风穿透山水绘屏风,冻的人一个瑟缩,卫菱睁眼,黑瞳正巧和来人对上。
见妻子身影窈窕,玉白的丰隆隐约可见,钟越的怒气莫非消了些:“你说过,不会阻拦阿艽的。”
“她同你说的我不许吗?”
莹指撩动水花,卫菱不咸不淡对视:“娘的意思,我如何反驳?况且刚谈及到多年未生子,我更无说话立场。”
唇微微嗫嚅,浴桶的热气溢到他的脸上,熏的绯红,身体某处莫名的燥热抬头。
这几日,柔情惬意的娘子如变了人般,冷艳如霜,可却仿佛更吸引人了。
钟越脸色有些怪异的僵硬,他一时忘了自己来是为心上人出气的,莫名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的确许久未碰过她了。
女子身体软如香玉嫩滑,他是夫君自然清楚,可为了守心中所爱,刻意压抑着不来碧华堂过夜。
如今他已二十有四,将至而立之年,或许…也该考虑要个嫡子了。
走近的脚步声传来,卫菱警铃一动,将花瓣拢在胸前:“夫君要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举止,钟越心下懊丧,故作镇定:“我瞧秋枝那丫头莽撞,我替你擦身也可。”
虽是至疏夫妻,可卫菱也知他肚里二两油,装了什么心思,抗拒道:“娘挑了两个丫鬟伺候夫君,眼下就侯在书房。”
言下之意,钟越瞬间了然,心下郁结着她竟不愿伺候自己。
钟越只当卫菱是吃醋,有些拉不下面子,拂袖离去。
玉青堂内,见钟越迟迟未来,卫艽有些等不及。
钟哥哥答允过会替自己做主,定会好好教训长姐一番,怎么还不回来?
她思忖片刻打算去书房瞧瞧,可走到外头时,正巧两个丫鬟也委屈地被钟越轰出来。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想引诱主子爷吗?”卫艽声线凌厉,仿佛女主人般质问。
两个贱人也配勾引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