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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随随便便就让你们抓住，不是显得人家很没水平。”季沙的话音刚落，白玉堂的拳头就砸了过来。季沙揉了揉脑门，继续说道，“以后不要管她们，她们一定不会出事。”

“我觉得公主府那里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白玉堂回想了一下昨天交手的情景。

“说你反应迟钝吧，太残忍了。还是说你天然呆好了。”季沙眯着眼睛靠在柱子上。“看不出来么，刺客的武功那么高，秦小桃和秦香莲却一点伤也没受。她们的运气好的太过分了吧。”

“你是说，刺客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要杀她们。”白玉堂顿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道。“那就是要恐吓她们，想让她们放弃告状的念头。”

季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说是恐吓有些过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威逼。不过逼迫的人并非秦小桃和秦香莲，而是包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包拯应该不会再犹豫了。只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不过是明华的设的一个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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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气阴冷的厉害，地面上的落叶已经累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的时候会发出簌簌的声响。明明是很宽的道路，季沙还是贴着白玉堂的身边，两个人的肩膀时不时会蹭到一起。以前白玉堂是式神的时候，季沙就有这毛病，明明式神是没有温度的，就算贴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暖和。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季沙，只要不让他孤单单的一个人，就算是冰块他也会贴上去。都说兔子太寂寞了会死，其实人也一样。

“你别和我贴这么近。”白玉堂推了推季沙。“走路都要被绊倒了。”

“我冷。”季沙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玉堂，缩了缩脖子。

“让你在府里呆着，你非要跟出来。”白玉堂摸了摸季沙的手背，是有些冰。

“在府里带着陪丁月华玩么。。”季沙白了白玉堂一眼。“我这不是给她和展大哥俩创造机会么。感情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你当初要是不搅和，估计现在人家孩子都满月了。”

“哎。。。。”季沙叹了口气，把脑袋耷拉下来。

“怎么，现在后悔了，觉得对不起人家了。”白玉堂毫不留情的奚落着季沙。“你缺德事没少做，别给我装好人。”

“泽琰啊，我忽然发现，其实你的宿敌就是丁月华。”季沙忽然一脸严肃的看向白玉堂。

“啊？”白玉堂又一次没跟上季沙的节奏。

“你看，你喜欢展昭的时候，她嫁了展昭。现在你喜欢我了，她也跟着喜欢我了。其实我真不明白，她看上我哪了。展大哥那样的，随便牵出来往路边一放，8至80岁的女性没有不稀罕的。不过我这样，我妈看我都不顺眼，她得是多重的口味啊。”

“傻瓜。你就不能把自己想的正常点。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糟。”

“我一直努力在做一个正常人了。”季沙歪着头笑了笑。“呐，包大人让咱们在这干什么？”

两个人停在白马寺门口，这是开封香火鼎盛的一家寺庙，据说已经有千年历史了。即使是站在禅院外，也可以闻到沁人心脾的檀香味。

“包大人说明华公主今天会来寺里参拜。”寺院里刚好传来了钟声，讲白玉堂的声音盖住。

“什么？”季沙惦着脚尖贴近了对方。

“证据已经足够，包大人打算在今天开堂审问陈世美。今天是初一，明华公主回来这寺里进香，我们来这里挡一挡。想办法拦住公主。不要让她冲撞公堂。”

“她冲撞公堂？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她要是冲撞公堂的话，包大人那么公正严明的青天大人，直接乱棍打出去呗。”季沙叉着腰站在寺门前，调笑着说道。

“你说话敢用用脑子么。”

“其实包大人也是在忌惮她定国公主的身份吧，什么公正严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他的底线比一般人要高一些。”

白玉堂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帮包拯辩驳，却发现丝毫找不到理由。季沙说的没错，或许他的观点有些消极。但是却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的公正。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有些抽，总算打开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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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包大人会不会当堂就把陈世美给砍了。”季沙有些担心的询问，虽然公主是要陈世美去死没错，但是前提是不破坏尸体，季沙是阴阳师不是神医，对于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会的。陈世美是皇亲国戚，应该会先收监。他犯了重罪，会判死，不过应该是毒酒。”白玉堂思量了一下回答到。

“那就好。如果包大人热血上来把陈世美砍了，他离死就不远了。搞不好我们也要陪葬。”

“不会的。皇上是仁君。。。。”白玉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沙打断。

“杀他的不是仁宗，而是明华。”季沙在称呼皇帝和公主的时候从来不用敬语，他心里并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在私下里白玉堂也就由着他说了。

“公主怎么可能干涉朝政。”

“这不是朝政啊，而是她的私事。”季沙盯着庙门忽然退了一步。“明华手下的死士不会比大内侍卫差。如果陈世美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她一定会拉我们一起下地狱。”明华和季沙一样，都是没有原则的人。没有原则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能力做到没有原则的人。而明华就是这样的存在。

如果陈世美的肉身出了什么意外让明华养的那个鬼没有办法借尸还魂，她一定会让整个开封府的人陪葬。那个荒魂是大概是她一直撑下去最后的信念了。就像白玉堂之于季沙，如果白玉堂出了什么意外，季沙也不介意血洗东京。他从来不是良善，也不屑于给自己套上那些伪善的标签。所谓的天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白玉堂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