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季沙把白菜倒进锅里翻炒,并没有抬头。“你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会紧张的,万一手一哆嗦盐放多了可别怨我。”
“只是想起来你年少的时候,那会你切的菜不是一般的难看。”白玉堂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季沙在昏暗的烛光下有条不紊的忙碌。“很难吃吧。”
“很难吃。但是总好过外卖。”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从来没有吃过你做的东西。”
“做不好怎么会给你吃。”菜已经半熟,季沙把米饭倒进锅里。“我给你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等陈世美的事情告一段落,咱们搬出去住吧。”白玉堂的话,让季沙整个人都楞住了,他拿着勺子僵硬的回过头,睁大双开看着白玉堂。“怎么了,以前不是一直住在一起么。”
“好。”季沙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他用抹布捏住锅沿,用力掂了掂。“只是有些意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美好的不真实。”
“傻瓜。”白玉堂走进来,伸手掐在季沙的脸颊上。
“喂,疼!”季沙抬起肩膀去挡开白玉堂的手,眼神就一直盯着锅里的炒饭。
“这样你就确定这不是做梦了。”白玉堂松开手。耸了耸肩膀又退了出去。
“可以了,吃吧。”季沙把饭倒在盘子里。勺子在铁锅里划过,发出嘶嘶的声响。
“你不吃么?”等到季沙把饭悉数盛出来,白玉堂才注意到他只做了一个人的量。
“那不有两猪蹄么。”季沙回身抽出一副筷子和炒饭一起递给白玉堂。“放那怪浪费的。”
季沙拿起猪蹄咬了两口,忽然放下。他若有所思的回过头,看着西厢的方向。
“太腻了吧,你别吃了,这么多饭呐,我拨半碗给你。”白玉堂起身要去拿碗被季沙一把拉住。
“你吃你的。我就是想吃点腻的。明华太抠了,两天没沾油水我都快忘了肉什么味了。”季沙拿着一个猪蹄握在手里,“我去趟西厢你先吃着。”
“怎么?”
“公孙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顾影自怜。如此低落的灵压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我去让他消停点。省着再招点什么东西出来,还得老子去收。”季沙又咬了一口,一脸不情愿的往外走。
“沙子,你是在担心他吧。”
“我是怕麻烦!”
“别装了。”白玉堂摆摆手。“快去吧,别隔着杵这了,影响我食欲。”
“擦,你再这样,我就把公孙策掰歪了,然后收后宫。”
“你敢!”白玉堂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敢。。。”季沙立刻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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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阿策。”季沙轻声的走到公孙策身边,然后忽然跳了出来。
公孙策依然保持着那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姿态,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
“我还以为能吓到你呐。”季沙有些失落的做到公孙策旁边,探过头想要嗅一嗅他在喝什么,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那么大的味,我早就闻到了。”公孙策憋了一眼季沙。“离我远点。”
“很好吃的。你要不来一口。”季沙到不生气,舔着脸凑过去。
“走开!”公孙策终于忍无可忍。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大晚上在这制造负面的磁场,万一惹点什么东西出来不还得我善后。”
虽然不知道磁场是什么意思,但是公孙策大概明白了季沙想要说的话。他不再辩驳,而是侧过身不看季沙。
“你用不着这样。”季沙一边啃猪蹄一边说道,因为咀嚼声音有些不清楚。“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觉得包大人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落差太大了,失望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包拯的确是个好官了。只要在朝为官就不可能做到不畏强权。换作你或许还做不到他这步。
很多时候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官场的黑暗不是你能想象的。水至清则无鱼,如果包拯真的做到绝对的公正,那么他迟早会死在自己手上。想要入朝为官,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那么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
包拯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他让泽琰去档明华,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知道他也是无可奈何,泽琰对于他也许只是一个侍卫或者是欣赏的后生。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他还重要。可能我的情绪影响到你,其实你并不需要这样。你不是白玉堂。
最后在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虽然包拯看起来和展昭似乎更亲密一切,但是如果出现了你和展昭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他一定会选择保全你。”季沙说完这一切,站起来看着公孙策,月光照在他脸上,眼睛显得格外晶亮。
公孙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季沙对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季沙可以清楚得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
“如果想要感谢我的话,帮我把骨头扔了吧。”季沙忽然把啃剩下的骨头猛的丢到公孙策身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跑开。
“季沙你这个混蛋!”公孙策愤怒的呐喊声在瞬间响彻了整个开封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让陈世美去死,为神马我在杀人的时候会有莫名的快感。。。
捂脸
50
50、
陈世美被收监在开封府的地牢,皇上和太后都有意替他求情。但是他犯的是杀妻夺子灭人满门的重罪,包拯执意要将他处死。和季沙预料的一样,陈世美没有像其他犯了重罪的犯人一样被当堂斩首。而是被押解到地牢里,三日后毒酒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