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他忘了云清梨目前是保外就医的情况。
心肺联合移植手术的费用最少也要五十万,现在云清梨住院的治疗费全部由监狱方面出的。
这样大型的手术监狱方恐怕是不会承担的。
云清梨呼吸平稳,没有说话。
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本去买几年的命。
云思辰思索了一番,又问了句:“你真的没有其他家属了吗?”
他偶然听了护士说过,云清梨是被她亲生爸爸告到坐牢的。
云清梨眼眸始终是暗淡,语气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没有。”
听她这么说,云思辰无奈的晃晃头,只能任她去。
刚出了病房,手机就响了,云思辰一看,是江时序。
“喂?”
“你在医院吗?”
“怎么了?”云思辰抬头看了眼寂静的走廊。
“我爸心脏有些不舒服,我现在带他过去,你给他检查一下。”
还没等云思辰回答,江时序就把电话挂了。
云思辰瞪着手机,腹诽道拿我当工具人呢,呼来喝去的。
另一边江时序正在开车,江父一脸难受的捂着胸口,时不时的哼哼两声。
江母安抚着他,突然问了句:“那死丫头呢?她不是总缠着你上下班吗?”
江时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却当做没有听见一样。
见他不吭声,江母将犯病的丈夫都放在一边,立刻扒着驾驶座的椅背上。
“你别告诉我你真被她给拿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