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郎尔顿的原书用纸包好,然后把他的名帖放在上面,再于名帖上放一锭银子。
叶庭芳端着这些东西交给馆驿主事,请他派人转交给郎尔顿,那锭银子就是跑腿费。
当太阳露出地平线时,叶庭芳和谭灵泽悄然离开了谭柘国。
两人刚走,郎尔顿就来了。
馆驿主事见了,把纸包着的书、名帖和那锭银子,一并交给了郎尔顿。
郎尔顿把书和自己的名帖收好,把那锭银子扔给了馆驿主事,然后转身走了。
他的心情失落至极。
他知道要有耐心,他也不缺少耐心。
但他真正缺少的,是与叶庭芳见面的机会。
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机会娶她为妻呢?
这才是令他心情沮丧的真正原因。
出了京都,叶庭芳和谭灵泽所乘的马车上了驰道,这才畅快地跑了起来。
由谭灵泽所驾驭的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
叶庭芳看着谭灵泽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真是大材小用了。
走出一段路之后,一夜没睡的叶庭芳,两只眼皮开始打架。
她斜靠在车上,打起盹儿来。
这时,一个人骑着马逐渐从后面赶了上来。
谭灵泽把马车往边上带了一下,给那一人一骑让行。
谁知,这匹马上的人赶上来之后,竟然减与他们的马车并行起来。
谭灵泽用余光看了一眼马上的人,顿时大吃一惊,来者怎么这么像郎尔顿?
他定了定神,现自己并没看错,就是他。
虽与郎尔顿接触不多,但毕竟认识几年了。
郎尔顿比他年纪大一些。
还记得他随姐姐谭皇后出嫁来谭柘国时,是个极其少言寡语的人,也不爱与人接触,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谭灵泽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摸了一把脸。
好在叶庭芳即便就要离开谭柘国了,也并没放松警惕,出来时仍然给他贴了面膜。
“兄弟,你这驾车技术真是一流呀!”郎尔顿由衷地称赞道。
谭灵泽现郎尔顿这人变了,竟然主动与陌生人打起了招呼。
谭灵泽便故意瓮声瓮气地说道:“熟能生巧。”
“你在卫梁国军中服过役吧?”郎尔顿问谭灵泽。
谭灵泽又暗吃一惊,郎尔顿观察力好强呀。
而且,郎尔顿知道这是叶庭芳的车。或者说,他就是奔这辆车来的。
谭灵泽想,该说实话就说实话,“对,当过兵。”
“看你的技术,应该驾驭过兵车,而且不少于十年。”郎尔顿又说对了。
“皮毛而已。”谭灵泽不想多说话,言多必有失。
“兄弟,你是一个老兵,而且是个好兵。但你不止是个兵吧?”郎尔顿的话还真多。
“大头兵,服完役,找个赶车的活儿,混口饭吃。”谭灵泽说道。
“是不是还兼保镖呀?”看来郎尔顿不会轻易放过谭灵泽。
“给多少钱干多少事儿。”谭灵泽并不正面回答,他把自己设定为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给钱办事,也是个本分人。”郎尔顿若有所思地说道。
谭灵泽随他说,不再搭言。
郎尔顿又说道:“兄弟,有个十几二十人到不了你跟前吧?”
“我从不打架。”谭灵泽把话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