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早起身的叶庭芳打开屋门。
一眼看到谭灵泽,正背对着她的屋门坐在台阶上。
“哎呦,这一大早的就开始想心事了呀?越来越像女孩子了。”叶庭芳故意开起了玩笑。
“担心你,可又笨得想不出办法,所以愁得半夜就坐在这里了。”谭灵泽低声说道。
叶庭芳看了看谭灵泽,“没撒谎,头和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
谭灵泽说:“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
“这倒是。”叶庭芳满意地说道。
谭灵泽问:“昨天你为什么哭?”
“这还用问,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我又没去宫里吃饭。”谭灵泽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是没有出席的出席者。”叶庭芳说道。
谭灵泽问:“此话怎讲?”
“兄长竟然看出我和仲达二哥定亲是假,而我真正的定亲者另有其人。”叶庭芳无奈地说道。
谭灵泽说:“兄长毕竟读了太多的书,做了君王之后又阅人无数,不好骗呀!”
“兄长这么聪明,日子过得却不好。长嫂爱兄长如珍宝,可兄长却并不幸福。”叶庭芳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兄长的感情被活生生地杀死了。”谭灵泽说道。
叶庭芳说:“我听兄长说过,他不肯成婚,一直在等梦中的蓝衣女子。可是,成人不自在,好多事身不由己。后来,蓝衣女子真的被他找到了,可是人家已经定亲了。”
“定亲又不是成亲,他为什么不告诉对方呢?”谭灵泽有些吃惊。
叶庭芳说:“这就是兄长让人敬服的地方,他宁可自己忍受痛苦,却不肯吐露半个字。这也是兄长为什么如此多愁多病的原因。”
“难,为人难,为君王更难。看吧,关于粮食的事儿,很多人会给他出难题的。”谭灵泽忧心忡忡地说道。
“真是对不住兄长。”此时叶庭芳非常歉疚。
“大概为君王的都一样吧。你说伯达大哥难不难?他那么刚硬的性格,可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不也得低头求人吗?”
叶庭芳说:“我们要让这两位兄长成为朋友。”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仲达咱们三个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事,让这两位兄长都能度过粮食这道难关。”谭灵泽说道。
“怪不得伯达大哥派你一起来,在关键时刻你最冷静也最清醒,想得也最周全。”叶庭芳由衷地说道。
谭灵泽说:“可是现在,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兄长朝议的消息了。”
同天上午,谭扶摇亲自组织了朝议。
大臣们很吃惊,在谭灵泽动所谓的“叛乱”之后,他们的皇上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正常上朝了。
他们知道自己的皇上在和自己的母亲闹别扭,所以才称病不出。
而精力旺盛的谭太后以前参政还有所遮掩,这次却愈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地大权独揽,真让自己的儿子成了赋闲的皇上。
谭扶摇是个孝子,他不想让母亲太难堪,所以就一直隐忍着。
但这并不代表他放任不管,母亲太出格的话他就会站出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