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男人从尸体边站起来,在身上擦了一下沾血的手指,“通知老大,任务失败。”
“shit!!”他们两个都知道,6公里的距离,以yeaz的记录十天的坚守,此刻她绝对还可以进行一场越野赛,他们已经没办法追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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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收拾起刚刚射击完还冒着青烟的狙击枪,yeaz迅速从趴了十天的埋伏点——一颗茂密的高大树木上——起来,半蹲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从腰侧拉下备了十多天的水壶补充水分,才背好枪,从树上滑下。
yeaz一边沿着预计好的线路撤退,一边打开耳边的通讯器。
“任务完成!”yeaz将背包里备用的巧克力拿出来,用牙齿咬开锡箔,呡了一小口。这一次埋伏虽然不是她战斗生涯里最长的一次,但也不算短了。
“易,你没事太好了。”耳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yeaz挑眉。
“n?这个时间你竟然没在尤安的床上?”深夜十分那,那个重视床第生活的家伙竟然舍得老婆值班?
“呵呵,他去执行任务了。”习惯了大家直来直往的讲话方式,早已经不像初时听到这些话那样会羞涩不安,n——兰迪,狂狼的文职人员兼医护人员笑着回道。
“难怪,告诉安爸,我两天后回基地。”yeaz脚下不停,嘴里完全不受干扰的随意和兰迪闲聊。
“啊,到那个日子了啊,好的,我会转告安爸的。”兰迪的声音一贯的温柔。
“谢啦。”
“不客气,两天后见。”
“嗯,两天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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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玵看着眼前混乱淫靡的景象,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他不过是要去往中东和那边一个合作商洽谈下一年度的合作事宜,竟然会遇上飞机失事,偏偏飞机迫降地点被迫选在了这个纷争不断的地方,全机的人仅仅他一个人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惜后面的事情的却让他怀疑自己活下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苏玵本来是想要离开失事地点找个人求助的,因为他虽然没有死,却伤了左臂,如果不想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失事地点喂夜里不晓得会出现的什么动物,他就必须去寻找帮助。
结果他没有走出多远就被一把枪顶中了脑袋,然后就被带来了这群疯狂的人中间。幸而这些人使用的不是什么稀有语种,起码还是大众的英语,好歹没让他变成聋子。
从周遭的对话中,苏玵了解到了他的处境,他现在所在的竟然是哥萨克的一个临时据点。哥萨克,他听说过,作为一个业余的军事爱好者对于目前时代除了军方之外最大的武器消耗群——雇佣军,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尤其是这个如雷贯耳的哥萨克。哥萨克历史悠久,真要追溯起来,甚至可以挖掘到中国的元朝时期,但在现代哥萨克却变成了佣兵、打手的代名词,曾经骁勇善战的哥萨克人经历了朝代变迁和冰火洗礼,逐渐凝聚成一股庞大的势力,由他们组成的哥萨克雇佣军集团是骁勇和效率的代表同时也是野蛮和残忍的代名词。
眼前又一个年轻的男孩被拖进人群,不久就发出惊惧痛苦的呼喊,不过很快就被人群兴奋的声音掩盖了。苏玵无力的将自己更深的埋入俘虏的人群,他对眼前的景象无力,或许以前的他会热血的跳出来阻止,但这两天的遭遇教会了他害怕和畏惧。
这是一个没有法律的世界,和他原来生活的文明世界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们除了信奉强者,除此之外无所畏惧,或许以前他会为了自己跆拳道黑带而骄傲,但此刻面对着冰冷的枪管和野蛮的武力,他才明白自己以前的骄傲多么可笑,何况此刻他左臂犹伤。尤其是此刻他也是一条等待刀俎享用的鱼肉。
狂欢的人群不断的从俘虏堆里拉走年轻的女人或者男人。在这里他们没有性别,只有强弱,在他们眼里男人和女人一样,只要你不够强,那么你就是那些等待被享用的鱼肉。很不幸,此刻苏玵正是鱼肉。
苏玵看着周遭逐渐减少的人数,心知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逃脱,他可不想被强女干,无论对象是男人或者女人……
苏玵小心的掩藏在人群中观察着四周,这些人虽然在狂欢,但却没有忘记留一些人负责守卫和警戒,不过起码此刻警戒的人已经是这两日里最少的了,更何况半数的警戒都被中间的狂欢引走了注意力。
苏玵慢慢的在俘虏里往后退,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中间,少数认真负责的警戒人员注意力也没放在他们这群在那些人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身上。幸运的是他们这群俘虏所在的位置本来就靠近营地的边缘。苏玵只要能跑到营地外的树林里,那么他就安全了一半。
或者该说苏玵的运气实在是好,他竟然真的安稳了一路摸到了树林边,可惜好运到了头,临近树林,苏玵不小心踩中了一根枯枝,虽然对于热闹的狂欢这点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惜偏偏有一个正在在林边解手的哥萨克人,好死不死被听个正着。
苏玵眼见对方对着通讯耳麦在叫着什么,只得向着树林开始狂奔,身后是不断响起的枪声,然后越来越密集。
苏玵记得以前看过的几部特种兵的影片,学着里面躲避子弹的方式在树林里s型跑着。虽然有时候他也叫着电影骗人,但此刻起码这种跑法却是保证了他没有中弹,当然还要算上密林和夜色的帮忙。
苏玵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受伤的左臂火辣辣的发着疼,胸口也像是拉破的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发着响,一阵阵烧疼,双腿更是麻木无力的摆动着,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机械的惯性动作。苏玵知道自己累了,可是他却不能停下来,身后紧咬的追逐声和枪声让他丝毫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