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2个月又7天!”易籽把手上装了消音器的微冲放了下来,这个时候费力举着它们已经没有用了。面对入行比她更久的老k,玩枪还不如肉搏。她相信自己的身手比闻名已久的枪技更能让她出其不意。
老k挑了一下眉毛,满意的看着易籽识时务的放下枪,看起来对这个小东西,易是真的上心了,这可真是难得啊……不过对于,易的回答,老k到是有些吃惊。
“记这么清楚?该不会这几年你专挑我的事,就是为了那个人吧?”
床上,苏玵总算是止住了呕意,在两个衣着还算整齐的人对峙的情况下,苏玵对于自己赤身裸—体的状况很是尴尬,正想把身体团的紧些,以期能多遮些地方,却突然听到老k的话。苏玵愣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安爸神色莫测的看着他说的话。
“真像啊,难怪小易会收了你。”
“你的眼睛和小易当宝一样的照片里那人很像。”
苏玵觉得胸口一阵酸涩,不能遏制的在心里一阵自问,谁?安爸和老k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苏玵埋下头,嘴角一丝苦笑。他自然察觉到自己此刻的不对劲,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苏玵啊苏玵没想到你也有为女人心痛的时候。
没有时间自怨自艾,苏玵抬起头,他想知道自己做了谁的替身。
“放他走!”易籽没有回答老k的话,只是淡淡的向苏玵撇了下头。他们之间的恩怨,苏玵只是个意外。
“啧啧啧,真是为了那个人啊,让我想想,你这样处心积虑打击我,该不会是为了报仇吧?”老k的目光晃了晃,很是诧异的看着易籽。
“老k!放他走!”易籽对于老k的故作轻松无动于衷,只是一再重复自己的话。
“不过当年虽然经过我的手,但最后买家可不是我,你这仇报错人了吧。”完全不理会易籽身上越来越冻人的冷气,老k自顾自的搓着下巴回想。
“哼,整个买卖就是你在操控,何必现在弄的自己好像置身事外。”易籽冷然的打断了老k故意的自言自语。十年过去,当年所有参与的人几乎都已经被她逐个“拜访”,只有老k,这个主要的经手人,是她那时动不了的。但是此刻,她筹划多年,赔进无尽的时间之后,这一段恩怨也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啧,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老k耸耸肩,突然伸手在苏玵后腰的部位轻捏了一下。
“嗯啊……”正打算悄悄退开,让自己远离老k一些的苏玵,已经发现易籽会按捺着和老k啰嗦完全是因为顾及自己的缘故。因此他想着退开些,能让易籽多些胜算,少些钳制。可没想到,他的动作还没几下,老k警告的动作已然落在了身上——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敏感带,加上之前老k的强迫而受了些伤的位置被牵扯到,本不想示弱的苏玵遏制不住的轻吟了一声。发现不好的苏玵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老k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对着僵住身体的易籽故作和善的一笑。
“当年经手的那几人,这几年先后出事,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始终找不到证据,看来这几年你进步的很快啊,让我想想,最近几桩买卖一直出问题,也是你的杰作吧?”
默默在心里计数时间,易籽深吸了口气,“不错,我筹划多年,为的就是让你出手这几桩买卖,我要你在此上大大的栽个跟头,然后永不翻身。这是我必须要给小岑的一个交代。”
从易籽进闯进来之后一直成竹在胸,毫不在乎的老k终于变了脸色,敛起轻松,双眼里氤氲起一片黑云:“这么说,这场动乱就是你的圈套?”老k无法压下让心底阵阵发凉的念头,如果这一整场他以为可以大盈利的动乱是这个女人给他设置的圈套,那该是筹划了多少年,策动了多少人,被她套进圈子的他还能逃得掉?
“不,这场动乱,自然有那些野心家去发动,我所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然后搞些小动作让他们多加猜忌,把情况转成有利于我的形势而已。”易籽缓缓的侧了个身,老k此时心防松动,让她有了靠近的空隙。
“你期望能用这几次买卖挖了我的根?想的太简单了吧?”老k脸色一变,再无方才的那片轻松。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失信于雇主,多来几次你的信用不在,根基再深厚也没用。”佣兵可以对敌狡诈,狠毒,但是对雇主在任务期间却不能失信,否则都是玩命的买卖,谁会愿意把安危交代给不可信的佣兵。
“你!”老k想到最近几次任务失败,几个主顾颇有怨言,但因为他手头上正在忙活的那件事情让他靠山稳当,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如果这次再出问题,不要说前面几个主顾的指责,光是那人,就可以让他在这里立不下足,他带来的属下估计要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老k突然想起,易籽这个人说是狂傲,但却绝不冲动,她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来救人,再想到此刻驻地里囚着的那几个人,老k脸上一黑。
“你还做了什……”一句话未说完,外院不远处一声沉闷的炸响,紧接着就是炸豆子一般连绵的枪响。
老k黝黑的脸上一阵抽搐,看着跟前的易籽,眼中是恨不得吃肉喝血的暴戾。
“易,看来我们之间是没得善了了。”
之前在苏玵身上肆虐过的短匕被老k不知从什么地方取了出来,乌黑的匕身上暗淡无光。
易籽见状,手上同样落下一把匕首,是她惯用的巴克马斯。
老k身后不远,仍然赤裸的苏玵一动不动,就怕自己不小心成了易籽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