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之稍作思忖,便知她恼从何来。
他心口一紧,当即温声认错,“对不起宁宁,此次是我初次参与卫所的拉练。将士们都通宵达旦在山野实战演练,我也不便走开。”
他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却担心旁人会因此编排公主,说她大费周章换的驸马是个无能之辈。
他这几日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
一想到他的公主每月接连几日身子不断出血,他便心口不住地抽着疼,恨不得能替她消受了才好。
李康宁撇了撇嘴,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话。
但她到底是往床榻内侧挪了下,默许男人睡上她的床。
裴翊之惯爱得寸进尺,只让他上床,他却大手一伸将人拥入怀中。
少女自带的幽香在鼻端缭绕,他不禁心旌荡漾,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宁宁已经好了是吗?”他的墨眸里是不加掩饰的灼热。
话音刚落,他亲了下少女小巧可爱的耳朵——
突袭的酥麻让李康宁倏地浑身一颤。
她慌忙咬住下唇,小脸霎时布满潮红。
“我很想宁宁,无时无刻不在想宁宁。”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健硕结实的胸膛因心脏激烈的震动而不断起伏。
“宁宁这几日有想我吗?”他哑声问。
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曜石般的眼眸,李康宁心尖颤了颤。
“才没有,有什么好想的!”她抬手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轻捶了一下。
男人发出闷闷的低笑,在她绯红的脸颊啄了几口。
“好爱宁宁,很爱很爱……”
三年前第一眼见她,裴翊之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心口悸动的滋味。
他就是为她而生的,他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这个想法三年前就不断在他脑海浮现,直到现在也是。
与此同时,淮安侯正趁着夜深,鬼鬼祟祟地出了门,袖中还揣着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连车马都不敢乘坐,独自一人步行前往城西。
直到锦衣卫指挥使的宅邸门前,他才停了下来。
他打算求锦衣卫指挥使高抬贵手,早日放儿子禹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