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臣身形一僵。
新阖上的伤疤又像是迎着利刃被一刀刀划开,反复在他心口溃败,不得愈合。
他哑然,自嘲:“是,我没有资格。”
是他占有乔心太久,以至于她的所有付出在他这里都变得理所当然。
但他并未想过真的让她签下手术同意书。
那时事态紧急,他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亲自去和她解释。
可她从始至终咬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他爱护了二十多年的女孩,那一刻,他怎么能不恨?
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伤害她。
想到这,贺屿臣眸色一凛:“霍先生夺人之妻也见不得光,要是心儿知道了,她又该如何想?”
霍聿修按在佛珠上的手微顿,半晌,开口:“这只是贺先生的猜测。”
贺屿臣站在原地,双眼愠怒。
随着哀悼声响起。
“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霍聿修转身开口:“送客。”
贺屿臣也决然地转身离开,出了霍家陵园那刻,他倏地开口:“把霍聿修十年间去过的地方一一排查。”
江宇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