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我的特别装备?我正准备伸手去接,叶成去把背包拿开了,然后决定了什么似的转身把背包小心地放在了几个正在装装备的男人面前:“我找的向导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到,帐篷里煮了挂面你们可以先吃点垫肚子。对了,这里还有一包雷管,大家分了吧。”
我条件反射地就去看闭目养息的陈老头儿,就见他正目光深邃地盯着叶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士朗风:“这不对吧,叶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戒严的厉害,这批雷管的质量根本不行,稳定性奇差,说不准颠的厉害了自己就炸了,给我们背?想我们死啊?当时不是说好让……”他看了我一眼。
他也只来得及看我一眼,因为下一秒吴邪直接一拳就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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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打了!我背就我背!”就好像很多电影演的那样,我一句话就镇住了混乱的场面,不过我到是一点都没有我好牛嘟的感觉。把我自己平日拎的小包往装满雷管的登山包里一塞,“自爆的可能性有多高?”
朗风呸出一口血,瞪着吴邪恨恨地说:“受到剧烈撞击的话,有三成。”
吴邪的颧骨上也乌了一块,他示威性地指了指朗风,然后气鼓鼓地拉着我走到远离临时据点的地方坐下。一语不发地就要来拿我的包,我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忙按住了他的手:“去吃挂面去。”赶路时的环境那么差,就是压缩饼干都没怎么好好吃。
“气都气饱了还吃挂面?!”吴邪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他指着帐篷那边质问我,“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对你的?”
我心说这算什么,比这过分的时候多了去了,可哪里敢说出来刺激吴邪,只好摇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让我背黑驴蹄子,顶多就是炸的散一点而已,而且其实几率也不算太大不是?爬个山哪里来的那么多剧烈撞击。行了你去吃挂面吧。”
“说了不去。”他伸个懒腰,在草地上躺下来,“干嘛老把我往那边推?”
“……突然bong一下怎么办?你可捡不回来。”
“都说了我有护身符。”
“在哪儿呢?我看看灵不灵。”这时候搞封建迷信那才叫一个死得快。
他突然一笑,单手枕在头下:“粽娘,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说倒斗的人损阴德,下场一般只有两种,第一断子绝孙,第二死于非命。”他牵起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最后牵到唇边一啄,“我有你这么大个护身符,怎么可能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三秒之后,迟钝的我懂了。
“……好你个吴邪,拿我寻开心呢!”我把包搁到一边爪子一亮,“九阴白骨爪——”
在我们“互摸”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感叹了一句:“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啊。”抬眼一看,居然是胖子和潘子。胖子手里端着两碗挂面:“开饭了——胖爷我可是够对的起你俩了哈,自己都没吃饱呢,把腊肉都夹你们碗里了。”
“嗯,胖子说的是实话,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个朗风眼里都要射刀子了。快吃,趁着那向导还没到吃完咱四个还能来两盘。”潘子一掏口袋,居然是我们在车上打的那副扑克!
我知道他们才不是真的要给我们送饭或者是牌瘾犯了,可现在如果跟他们说什么感谢的话似乎又太客气太生疏了,我看了一眼被我折腾成鸡窝头的吴邪,好不容易才用笑容把眼泪憋回去。手一伸:“筷子来!”
吃完挂面后我们一边打牌一边听潘子讲刚才他们再帐篷里听华和尚说的关于古墓的资料。说到一半,他不说了,吴邪和胖子也都不出牌了,直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就是我出牌慢点你们至于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看到我吗?我心里骂他们大惊小怪,正要出牌,就看到一只手从我后面伸了过来抽了一对a扔下去。
我顿时也一副看到鬼的表情回过头去:“……张起灵你是不是想玩锄大地?我位置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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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给我们找来的向导是当地的一个年轻的朝鲜族退伍兵,叫顺子,理着个平头,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非常憨厚的样子。顺子从村子里带来了不少装备和马匹,他很是有些自得地告诉我们这一带能带我们上雪山的人可不多,我们找到他可以算是很有运气和眼光的。
我开始以为这些马是用来驼装备的,没想到顺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老板,光是驼装备那也太便宜这些畜生了,”他捋捋马鼻,“这些马是用来骑的。”我在心里说不是吧,这怎么骑,就见顺子一个极其潇洒的翻身就上去了。“老板们,咱们这里的马可不比你们动物园里那种温顺小马,性子还是比较躁的,马鞍什么的也简陋,你们可要小心些,千万别摔下去了。”
他刚一说完就听到胖子一乐:“就是这样的马才好,那种南方小马我真怕胖爷我一上去就把它们压死了。”不过他现在似乎确实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他蹬了几次马镫都没能上马,最后还是潘子看不过去了,踹了他屁股一脚才把他踹上去的。
我和吴邪都是第一次骑马,顺子就教我们把其他马上的行李挪过来一包,和自己的背包绑在一起横跨在马屁股两侧,这样可以保持重心让马走的更稳。我们照他说的一做,果然好了很多,就开始吐槽说特意挑了一匹最威风凛凛的马打头走着的叶成像不像个大军阀(当然,后来我知道雇佣向导和买装备的钱都是从我的六万块里出的时候我直接改口骂他是土匪),也有心情评价四周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