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放心,我现在是谷建邦的女儿,以后逢年过节都不会少了我爹的一份祭奠,一杯他最爱的高粱酒!”
“哎哎,你爹他最好那一口了。”
“嗯,我晓得了,我还会给他配上搭酒的小菜!”
老太太老泪纵横,拍拍谷荔的手背,说她没有看错人!
这就是母亲,即使儿子已经过世快二十年了,做母亲的还在为他打算。
很快,谷荔又见到了另一位母亲。
红着一双眼睛的连母开门看见谷荔时,只愣了一息,就握住了她的手,“孩子,怎么是你呀,怎么是你呀!”
可她的一双手却是紧紧握住,没有松开。
谷荔叹息一声,“玉姨,以后我来做你的儿媳妇,我给你养老送终!”
连母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淌,慢慢松开了谷荔的手,“你,你回去吧,与我家云深定亲的不是你!”
谷荔心中动容,反手握住连母的手,“玉姨,我是自愿的。看,我连嫁妆都带过来了呢!”
留下嫁妆,谷老太太带着人走了,谷荔最终留在了连家。
连母将谷荔带去了连云深的房间,“你就在这间屋子里睡吧,明天,我们就去看云深。”
“好,娘你也早点休息。”
一声娘喊的连母再次红了眼眶,“好好好,要是云深没出那事,此刻见到是你进了我们家门该有多欢喜呀!”
谷荔无暇深思连母话中的含义,连着两天跟谷家人斗智斗勇,她早已疲惫不堪。
到了连家,她终于能放心睡个饱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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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谷荔的起床没有叫骂声作伴,她心情极好的在床上又懒了一会才爬起来。
连云深的房间跟他那个人一样,整洁干净,不大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就是靠窗放着的大书桌,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几摞翻得卷边的书籍。
“阿荔啊,你醒啦,快来吃早食,还热乎着呢。”
连母时刻注意着西屋,一有动静就招呼谷荔吃早食。
“来了,娘!”
谷荔翻出了嫁妆里的崭新木盆和巾子去院子一角的井边打水洗漱,收拾妥当了才去了灶屋。
连母的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她扯起一个温和的笑,招呼,“快来,快来!吃个鸡蛋补补身子,你太瘦啦!”
连母旁边的空位上放了一碗稠稠的粥,手上敲着鸡蛋,桌上还有一碟素炒萝卜缨子。
鸡蛋就一颗,连母剥好了就放到了谷荔手边。
“吃吧,孩子!”
谷荔垂眸,以前云深娘对她也很好,但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突如其来的好,让谷荔心生警惕。
别怪她草木皆兵,实在是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带给她只有无尽的谩骂和刻薄的虐待。
“娘,我们待会儿就去镇上看云深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