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洲心脏一沉,伸手拦住了一个士兵,得知容北书还留在猎林后,不安的感觉犹如龙卷风,让他血压顿升,头晕目眩。
容长洲向猎林方向看去,平坦广阔的草原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容长洲焦急之下立即上了马,不顾他人阻拦一股脑地往猎林冲去。
他麻木地冲了大半个路,终于在猎林入口见到了一个身影。
容长洲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加快了马蹄。
容北书并没有骑马,而是拉着马慢慢走出猎林,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长洲在庆幸之余一股怒火直奔天灵盖,一下马便开骂:“你是不是疯啦!都什么时辰了!你还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慢吞吞的,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容北书懵懵抬头。
容长洲一边骂着他,一边上下打量他检查他是否受伤,确认无事之后,这才平复了些许。
容长洲皱着眉头埋怨:“走吧,赶紧回去吧”
容北书点点头,跟着他骑马上了路。
沉默了片刻,容长洲见他全程愣愣的,试探性地问:“公主她”
“她受了些伤”容北书轻声回答。
“生什么事了?我先是看见沐辞被人抬回来,后又看见蒙大统领的儿子躺在平板马车上,浑身是血”
“他们遇到猛兽了,蒙梓岳受伤了”
“好可怕,这围猎很危险,你还自己一个人待到最后”
容北书转头看他,语气软了下来:“是我的错,让兄长担心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围猎还有九天,你要么别参加,要么别离队”
容北书点了点头,随即转走目光遥望远方,听着兄长喋喋不休,眉心渐凝。
以她膝盖的伤势,近半个月都应该会行动受限。
往后的围猎,她是无法参加了。
那谢衍也没有机会再动手了。
容北书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心口那股沉闷感随之消散了些许。
“啧,你听到没有啊?”容长洲不耐开口。
容北书点点头,“好,都听兄长的”
回到猎园后,他看见了公主寝殿外乱作一团的宫女太监,不自主地停住脚步,就那般静静地瞧了好一会儿。
容长洲知道,眼下弟弟无法进去找她,然而在此遥望徒增伤悲,便拉着他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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