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降临,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
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大雪已经停了,但空中依旧冷得让人牙齿打颤。
樊天权从公司到家,刚进屋,准备问下人,暖气开没开,陡然瞥见客厅内的几人。
心脏咚的掉下去。
像是一块石头掉进水里,再也捞不起来。
他看见了樊瑜,脑海里会想起早上给樊瑜的消息。
也不止,因为他还看到了警察。
樊瑜坐在沙里,周身散着丝丝冷气,踱过来的眼神宛如刀子般至人胆寒。
嘴角浸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像在告诉樊天权。
你死定了。
樊天权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光是警察坐在这里,就让樊天权站立不安。
一颗心降到了谷底。
男警看到樊天权,起身,“你好,你是樊天权?”
“是,是我,你们……”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樊亦寒先生的电话,说您犯了蓄意杀人杀人未遂,以及殴打女人的两项罪名,现罪名已成立,证据满足,麻烦樊天权先生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樊天权脸色煞白,“警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樊天权先生。”男警拿出手铐,往樊天权手上一拷,“经过查明,樊瑜先生手里的录音和视频无人工干预,无任何特效剪辑,是原证据。”
“樊天权先生,你罪名成立,请和我们回警察局等待判刑。”
“我不去!”樊天权勃然大怒,大力弄掉手上的手铐,却无济于事,“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是我!他们诬陷我的!”
“樊瑜!樊亦寒!你们都是老子养大的!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把我送进监狱!你们好接手公司对吧!都是不知恩图报的东西!”
樊亦寒抿了抿唇,满脸失望和痛楚。
从小到大,樊天权都没有骂过樊亦寒和樊宫。
就这么一次,便暴露了樊天权的本性。
樊亦寒觉得自己眼瞎心盲。
“警察!”樊天权满头大汗的看向男警,眼眸里全是惊慌,“我没有做这种事情!都是他们污蔑我的!我不可能知法犯法!我更不可能杀人!请你相信我!”
男警皱眉,作为一名警察,他遇到过很多像樊天权这种人。
明明有错,偏说自己没错。
不想听他继续唠叨,男警招呼外面的警察进来,把人架着走。
“樊亦寒!樊瑜!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们怎么不去死!”
一个人气急了,什么话都会说,加之,这一去就是十多年,或者说二十多年的牢狱生活。
樊天权怎么可能不骂呢。
怒骂声渐渐远去,直至淹没到黑夜里。
男警告诉两人,“你们放心,我们警察局定会给出正义的刑罚。”
两人点头。
男警转身离去,与恰好回来的樊宫擦身而过。
樊宫看了眼男警,回头看见樊瑜,眼神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