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雄虫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吝啬给出评价,这对他来说已是极为难得,沙卡斯也是第一次知道白以尘也会说出夸赞的话,连葱花的味道也没有那么厌恶了。
“沙卡斯,你不尝尝?”
不喜欢好啊,我偏要逼你吃,让你时不时就做一些奇怪行为恶心我,白以尘恶作剧地勾起笑容。
沙卡斯第一次被关心,居然有受宠若惊之感,瞳孔愉悦紧缩,夹了一大口掺杂葱花的菜,囫囵吞枣咽了下去,夸张赞叹。
“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菜,没有之一。”
真能忍啊,不愧是坐到领的虫,既然一口不行,那就再来点狠的,白以尘狐疑道,“吃那么快,你不会没尝出味道随口糊弄我的吧?”
他抿唇,摆出不满的样子,将那盘菜往沙卡斯面前一推,“再吃一口。”
被雄虫的主动冲昏头脑的沙卡斯完全忘了自己讨厌葱花这码事,一口接一口下去,咽下一次就夸一嘴,等一盘都进了肚子里,这道菜已经变成了天上有地上无,只有虫神才能品尝的珍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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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好心情地赏了凯凯十张菜系配方,胖厨子欣喜若狂夺门而出暂且不提,白以尘反倒郁闷了,沙卡斯的反应不对啊。
吃到不喜欢的菜掀桌子才是正常,怎么还津津有味?要说讨厌是假的也不对,沙卡斯可是亲口承认了不喜欢葱花,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顿饭下去不仅没恶心到沙卡斯,自己还一点没吃到,越想心情越微妙,红雌虫脸上的变态兴奋笑容让他看不顺眼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吃成猪猡兽!”
沙卡斯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你关心我。”
白以尘一愣,“你胡说八道——”
沙卡斯,“你就是关心我。”
“担心我没吃饱,把最喜欢的食物分享给我,你真的好关心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白以尘为他的脑回路惊呆了。
自作多情要不得。
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嘴角,权限到手,这地方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他真怕沙卡斯又抽风,连喜欢和讨厌也分不清的雌虫太可怕了。
走!
明天就走!
不,今晚就走!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打听打听叶希白,最近一直没看见这虫,搞的他想嘲讽都没办法。
“叶希白怎么样了?”想到就问,白以尘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遮遮掩掩反倒不对劲。
沙卡斯夹菜的手一顿,叶希白?这谁?哦,是那个黑头又矮又弱心思不干净的雄虫?
他还真不知道叶希白怎么样了,但他能说吗?
不能。
沙卡斯清了清嗓子,“对不重要的东西或虫我懒得关心,不过托卡应该知道。”
很快,托卡就被叫过来了,谁知沙卡斯当场黑了脸,身形一闪,把虫给踹了出去,“把衣服给我穿好!”
没等打招呼就被踹出门的托卡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裤子都老老实实穿在身上,没什么不对啊……一头雾水掏出镜子,现了脖颈的牙印,还在渗着血丝。
差点忘了,出来的时候被那雄虫给咬了一口,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衣领竖起,眼神却冷了一瞬——看来还是没学乖,欠调教。
仔细检查身上再没有不妥后推门而出,换了一副恭敬歉意的表情,“领,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眼观鼻鼻观心,绝不多看一眼。
沙卡斯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冷哼一声,“你抓回来的那只黑雄虫怎么样了?”
托卡讶然抬头,领不像是对叶希白感兴趣的样子,金雄虫没什么表情,但不是生气的模样,正等着他回话,看来是这位阁下问的。
他心里有了数,斟酌措辞。
“叶希白阁下……他被兄弟们‘伺候’的很好。”
沙卡斯对上托卡的眼神,轻而易举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仅没生气,反而颇为赞许,能为手下服务,也算对方仅剩的价值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