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罢了,许是皇上一时新鲜,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她们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是现在年贵妃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后也找到了“证据”,皇上居然连怀疑都没怀疑,直接让皇后不要查了,这让她们心里怎么过的去?
齐妃又是第一个跳了出来。
只见齐妃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才刚才皇说苏常在卧床养伤,是断断做不来此事的,看似的确如此。
但是皇上,苏常在若真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也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啊,她完全可以让身边的宫女太监去办这件事就可以了,这样一来,苏常在的嫌疑暂时还是不能洗清。”
雍正:“……”又是这个齐妃!知道不当讲还不闭嘴!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怎么就宠了这个空有脸蛋身材的草包美人这么些年?
他现在真恨不得让人把这张嘴给堵上,但是偏偏,齐妃说的话并没有漏洞,他还驳斥不了!
齐妃这一开口,其他人就像是得了挡箭牌一样,纷纷隐晦地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懋嫔咳了一声轻道:“齐妃这话说的有理,虽然臣妾也不信苏常在是这样的人,但是事关年贵妃,就是再谨慎十倍也是使得的。”
海答应:“虽然嫔妾也觉得不是苏姐姐做的,但是人心难测,苏姐姐失
宠多年难免心有怨气,一时糊涂就……嫔妾失言了。”
像是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海答应连忙捂住了嘴巴,但是实际上她想要说的也全部说了。
就连一向寡言的熹妃也适时候开口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皇上,不如请苏常在过来一趟吧,毕竟这个荷包……到底也是给贵妃娘娘一个交代。”
“不用!”雍正咬牙断拒,“苏常在有伤在身、不变出行,还是让她好好静养吧!再说这件事和苏常在没关系,你们与其花心思审问苏常在,还不如想想是谁偷拿了苏常在的荷包想要栽赃她!”
要是真把那死丫头请过来自辩,那丫头还以为是他在怀疑她呢!
以那丫头的小心眼,肯定又要在心里大骂他“瞎了眼”、“刻薄多疑”、“迫害重伤之人”……本来对他不好的印象,怕是会跌到谷底了。
“皇上!”乌拉那拉氏不由地惊呼起来,一脸的错愕。
她完全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维护一个小小的常在?现在出事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年贵妃啊,皇上居然连让苏常在过来自辩都不愿意?直接就定性为了栽赃?
这个苏氏到底有什么魔力,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皇上维护至此?
其他人更是如此,脸上的震惊的表情怎么都掩盖不住,手中的帕子更是在不经意间被揉成麻布,可见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皇上对苏氏的维护……实在是太反
常了。
乌拉那拉氏在震惊片刻之后,勉强恢复了平静。她顿了顿、犹豫道:“皇上说的极是,只是臣妾来养心殿之前,已经让江禄请了苏常在过来,这会子,苏常在怕是快到了。”
雍正:“……!!!”
他终于体会到了那臭丫头说的那句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话的含义了。
见雍正脸色不好,乌拉那拉氏连忙表示:“皇上放心,臣妾知道苏常在有伤在身,行走不便,就特意给苏常在安排了一乘辇轿,苏常在坐着辇轿来也是不碍的。”
雍正:“……皇后安排地倒是周全。”
总觉得有口气堵在心口,下不去上不来,难受的紧。
而就在就时候,景仁宫的太监总管江禄小跑着进来了,也不抬头,直接就跪下了。
“皇上、皇后明明,苏常在到了。”
这么快就来了?
众人连忙抬眼向门外看去,就看到穿着一件牙白色绣绿竹织锦单袍、只梳着两把头、一色首饰全无、也未施脂粉、面色有些苍白的苏常在扶着宫女的手缓缓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么多人都在养心殿,苏常在似乎有些紧张,连忙一一行礼请安。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见过皇后娘娘,皇后金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