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发不出来了,她现在只想在时宴知还没醒来时,先解开这尴尬的局势。
喻岁小心翼翼,刚有动作,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终于睡醒了。”
话落,喻岁身体一僵,她想要装死。
时宴知打趣的声音再次响起:“抱了一夜,还没抱够?”
闻言,喻岁知道自己装死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动作自然地将手抽回,坐起来,绷着脸,质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反向询问:“喻岁,你半夜梦游知不知道?”
男人同样重要
“……”喻岁否定道:“你在说什么梦话?从来没有人说我梦游。”
时宴知反问:“你跟人一起睡过觉吗?”
这还真没有,她从小就独立,不喜欢跟人同床,就算是秦妧,也没跟她同床睡过。
时宴知一眼就看出她内心想法,“既然你从来没跟人同睡,你梦不梦游,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昨晚我可是亲眼见你爬我的床,你要没梦游,那说明你想对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时宴知那神情,是说不出的暧昧,
她想什么?她什么都没想!
梦游和‘图谋不轨’,喻岁选择前者。
她咬牙道:“我梦游没意识,可你是醒的,你为什么要跟我睡一起!”
时宴知道:“这是我的床。”
喻岁:“你可以把我抱下去!”
时宴知扬了扬左臂,理直气壮道:“我受伤了。”
“……”喻岁势要抓住他把柄,“你手为什么要钻进我衣服里!”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无辜脸,“不是我要钻,是你抓着我不放,一直让我给你揉肚子,我退都退不了,还被你强抱了一夜。”
闻言,思忖,喻岁想到自己昨晚梦中的触感,原来她抱得不是暖炉,而是他这个人。
时宴知勾唇笑道:“想起来了?”
喻岁强压住脸上的燥意,心生羞恼,时宴知说:“你又占我便宜,我很吃亏。”
“……”被摸的是她,她还没说吃亏,他一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吃亏的?!
时宴知一眼看穿她,出声道:“你性别歧视?男人的第一次就不重要?”
这话在喻岁看来就是一笑话,他第一次,那这天下就没有童子。
喻岁还想说些什么,但医生过来查房,她立马从床上下来,不再管时宴知这边,径直进了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喻岁上下打量着自己,看看身上有没有异样,还好,时宴知还没彻底禽兽。
从卫生间出来时,喻岁瞧见原本在说话的医生,见到她后,顿时收了嘴,她也没在意,对时宴知说:“我还有事,你让你助理过来照顾。”
丢下这话,喻岁也不管时宴知什么想法,拍拍屁股,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