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珠见秦婉朝着自己走来,这可把她吓得不轻,就连手里正吃着的瓜子都被她给丢在了地上。
“你,你别过来哈,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打的你弟弟。”秦宝珠说着便躲在了李氏的身后。
“说的不错,冤有头债有主,三郎以大欺小欺负我弟弟,我跟三郎的个头差不多。如今就让里正和族老给咱们两边做个见证,我也跟三郎闹着玩儿,你们不准插手如何?”
方才秦婉早就给小安服用了灵泉水和止痛药,别看小家伙外表伤得挺严重的,其实并无大碍,是秦婉让他故意装晕的。也正因为如此,秦婉才能放心地在这里跟老宅的人撕B。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全都看傻了,于是就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二丫是不是犯糊涂了?那三郎好歹也是个半大小伙子了,她要跟三郎打,这不是疯了是啥?”
“哎,任凭谁看着自家弟弟被人家母子给打成这样能善罢甘休哇,二丫一家也太可怜了吧。”
里正刚开口想要阻止,就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了拉,低头一看,竟然是二宝。
“您就放心吧,我们娘亲是不会输的。”二宝说着还朝里正眨了眨大眼睛。
一旁提着药箱躲在人群中看戏的李郎中也无语了,心说二宝不是让自己来救人么,怎么现在又让自己等等了?还说什么,等会儿再一起救,还能多看一个病号。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呢,秦婉就已经扑向了三郎。
她这段时间的身体底子已经用灵泉水给温养得差不多了,灵魂与这身体的契合度也已经很高了,于是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等一旁的高氏反应过来的时候,三郎的脸已经看不出是脸了。
“你,你这小贱蹄子,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高氏嗷一嗓子就冲了过来,秦婉则抬脚踹在了三郎的肚子上,踹的位置都跟高氏踹小安的一模一样。
然后悲催的三郎,那看起来比秦婉略微高出半个头的身体就那么飞了出去,一头扎进鸡窝,生死不明。
这时候二宝就拉了拉李郎中道:“李爷爷,您快别看热闹了,赶紧去救人吧。”
李郎中一脸黑线,心说这小子方才没让自己过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高氏见秦婉将自家的宝贝儿子给踹飞,她顿时就怒了。从附近摸了个锄头举了起来,照着秦婉搂头盖顶地就开打。
“我打死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蹄子,你个下贱胚子,敢打我儿子,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好哇,大伯娘是想要将我给打死呀?爹呀,您在天有灵倒是回来看看呀,大伯娘对您恩将仇报,如今竟然要杀了咱们全家呀。”秦婉一边闪转腾挪,一边还不忘了卖惨。
锄头挂着风声继续朝秦婉的身上砸,这一幕看得村民们都是触目惊心。
里正让人过去拦着高氏,奈何高氏就跟发疯了似的,又仿佛是被大力神附体,竟然险些将四个壮小伙子给伤了,于是便再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了。
“反了,这是要反了呀。高氏,你冷静,别闹出人命,到时候你也是得坐牢的。”
任凭里正磨破了嘴皮子,高氏却仍旧赤红着双眸,恨不得一下就将眼前那到处乱转的身影给打死。
而就在高氏的锄头险些就碰到秦婉的衣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打来了一块飞蝗石,刚好就打在了高氏的腿弯处。
就听“啪嗒”一声,紧接着高氏那肥胖的身体就向前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而她手中的锄头则刚好就在她摔跤的地方,她的脸跟锄头上的铁箍来了个无缝接触,后果可想而知。
李郎中这边儿刚确定三郎没有生命危险,就又过去开始抢救鼻血狂流不止的高氏,这可把他给忙活坏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真正请他过来瞧的病患没啥事儿,行凶者却都成了重伤,怪哉怪哉!反正别的他不管,今天这诊金自己怕是能赚到不少。
事情就以高氏自己把自己搞破了相,且流血不止昏迷不醒而告一段落。
“李郎中,我婆娘她咋样了呀?”秦大贵焦急地问。
“哎,造孽呀!这锄头上的土坷垃过于坚硬,将高氏的脸上给划了一道口子,往后出门她怕是要遮着脸了。要不你们也可以去镇上的宝芝堂,那儿的大夫医术比我高得多。”
“那还等啥呢?娘,赶紧给我拿银子,咱们去镇上。”秦大贵催促道。
一听说要拿银子,李氏怎么肯干?
她白眼儿一翻道:“凭什么让我出银子?这事儿分明是因为二丫引起的。如果不是她,高氏也不会如此。”
秦婉都被气笑了,冷声道:“听奶的意思,大伯娘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得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让她一锄头把我给打死呗?”
闻言,村民们顿时也都对李氏的说辞开始指指点点。
“这后奶奶当的,真是没谁了。”
“哎呀,能说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来的,恐怕也就只有李氏了。想当年纳兰氏还在的时候,咱们村儿多安静啊。”
李氏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对,可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更好的说辞。
她又急又怒之下,竟然开口道:“二房咱们怕是养不好了,如今既然二丫有本事都能盖大房子了,莫不如你干脆就把你娘和弟妹都给接走,免得你总来我们家找晦气。”
秦婉眨眨眼,再眨眨眼。心说这难道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里边儿虽然高兴,但她的脸上却表现出了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扭头对里正和村民们行了一礼道:“还请诸位给我们做主,我爹是代替我后奶带来的儿子上战场才死的,我娘也是因为这事儿疯的。当初我亲祖母留给咱们的东西,也都被我那后奶给败坏光了,如今她看我们二房没了利用价值,就要赶人走,呜呜呜。”
她随手从空间里拿了个野山椒往眼睛上一抹,哭得那叫一个真实、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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