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姑父之前不好,没留意玲琅,也没听到玲琅叫我,姑父以后打起精神听玲琅叫,好不好?”
小家伙眨眨眼睛看着他。
她眨眼的模样和呆坐在房里的妻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滕越心下喜欢,不由道,“那玲琅现下就叫姑父一声,姑父这就应下行么?”
她先前一直都不肯开口叫她姑父,这会滕越说了,她犹豫了一会。
滕越不着急地等着她,等了半晌,见小家伙终于是开了口。
“旁。。。。。。姑父。”
前面几个字声音小的像蚊蝇在叫,但滕越却听见了。
玲琅在叫他,旁姑父。。。。。。旁人家的姑父?
滕越心道,他可真是把孩子得罪大发了,但这称呼是玲琅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叫教的呢?
这问题无法追溯,他却看着玲琅道。
“可是姑父姓滕不姓庞,玲琅别叫我庞姑父了,可以么?”
他这话一出,小玲琅噗嗤笑出了声来。
她连忙用小手捂了嘴,滕越将她揽进了怀中,“就叫姑父吧。”
如此这般,他见那双肖似她姑姑的眼睛又眨了眨,这才低声叫了这两个字。
“。。。。。。姑父。”
滕越眼角眉梢都笑了起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重重应了她一声。
“哎。”
正好有仆从家中的小孩子在墙角探头探脑地,想同玲琅一起玩,滕越把他们都叫了过来,让他们陪着玲琅玩去了。
但房中的邓如蕴却还陷在如同乱麻一般的错乱之中。
天色何时黑下来的,她也闹不清,晚间吃了什么更是不记得。
直到夜深了洗漱后坐在床边,有人过来站在床边打量她,约莫见她一直呆着,干脆替她把外面的衣裳都解了,帮她把鞋子也脱了。
可外面的衣衫除尽,帮她宽衣的人却又将手落在了她的领口间。
温热的指腹轻擦过她的脖颈,邓如蕴好似醒了一半般,抬眼看了过去。
“发完呆了?”他低声问她,“都在想什么呢?”
“没有。”她下意识回。
滕越捏了捏她耳朵,垂眸看她,“又不同我说。”
她微微侧了脸,但他这一次也不再追问了,直接将她抱进了床帐里面。
他这动作令邓如蕴一下就警惕了起来,果然他甫一进了帐中,就将衣衫褪了干净,他将她包坐在柔软的锦被上,地龙烘得房中温暖中带着些燥热。
而他却不躁,似有恢复了先前的耐心,慢慢地在她身上画下一条条滚烫的线,邓如蕴被烫得要扯了被子裹起来,想说一声今日就不要这般的话,可她这一声还没说出口,他已触及那湿润之处,他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在湿地里分花折柳驶入其中。
今次比往次都有着说不出的温柔轻缓,他先是让她适应着他一点一点往藕花深处而去,指腹如温泉水中的花瓣,是不是触碰那最颤最敏之处。可和往次最不相同的是,他的唇一直流连不去,时而同那一下一下的冲击一道扬旗进攻,时而由只撤回城外只在她唇角处轻柔驻足。
帐中积云如雨欲落,邓如蕴脑中的混乱在此刻已至极限。
她怔怔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直看着他将今日所有的温柔尽数给了她,直到缓缓停下,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圈在锦被中揽在怀里。
他嗓音微哑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