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常说月光明净如水,上京大学的晨光在幽蓝的天空里,澄澈亦如水。晨光熹微中,花熇嫣的脸色被映衬得温润如玉,看得夏晓珊咽了口口水:“真漂亮啊。我要是个男的就幸福了。”
花熇嫣彷佛听到夏晓珊的心里话,她侧了一下身子,嘟囔着:“拉上窗帘,让我再睡一会。你说了一夜的梦话,吵得不行。”
夏晓珊摸出手机看了时间,就叫了起来:“哎呀,已经四点半了,我勒个去。你再睡十分钟,我去乙所把车开到楼下,五点钟我们正式出。”
花熇嫣没有说话,把腿蜷缩起来,让开身位,方便夏晓珊下床。
夏晓珊临走,还拍了拍花熇嫣的屁股:“十分钟啊,只准再睡十分钟。呀,真有弹性。”她还故意甩了甩手指,彷佛被弹到了一样。
车子刚出上京大学,花熇嫣就困倦地不行。她连声打着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晓珊,你放慢点开,我先休息一会儿。”
“啊,大懒猫,你刚起床就要睡觉?”
“嗯,还不是让你吵的。不说了,先让我迷瞪一会。”
花熇嫣摸到座椅按钮,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车子行驶的非常顺畅,车内静音也不错,夏晓珊甚至听到花熇嫣轻缓悠长的鼻息声。
她扭头看了看,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丫头昨晚真没睡好觉。好吧,我尽量开得平稳些。
虽然这是第二次摸路虎车的方向盘,但夏晓珊已经摸清了这台车的脾气。在市区内她还双手开车,等转上高后,她身子向后一靠,开始单手开车。她一只手轻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架在扶手箱上,手指还有节律的敲击着,心里暗暗哼着曲子。
驶离上京后,车窗外的田野里一排排的麦浪泛着金黄色,一幅丰收在望的景象。路两旁的林木绿油油的,湿乎乎,好像能拧出水来。
夏晓珊一边开车,一边欣赏景色。这时候天色还早,路上的车不多,偶尔有几辆大货车占着车道。不过,夏晓珊的车子一靠近,那些大货车很快就让开路。
夏晓珊得意地想:开车还得开豪车,别人主动让道。为啥?碰坏了他们赔不起。
她得意了没多久,前面两辆大货车并排行驶着,把双车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她要想过去,只有走应急车道。
夏晓珊是个急脾气,近三千里的路程,她计划傍晚就赶到西京。
大货车挡住了路,她心里有些着急。跟着两辆车的屁股后面,走了一段路后,她现这两辆车在斗气,彼此不相让。她急得要按喇叭,催前车快让道。她又怕吵醒了沉睡的花熇嫣,按在喇叭上的手指,始终没有按下去。
突然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来,吓得夏晓珊赶紧缩回手,还看了看手指,确定不是自己按的喇叭。她向另一条车道上望过去,果然同排的车已经忍无可忍了,那位司机的手一直放在喇叭上,汽车的喇叭就响个不停。
花熇嫣被吵醒了:“真吵啊,嗯?怎么喇叭还响,晓珊,你赶紧关喇叭!”
“不是我,是临车道的小白车。”
花熇嫣调直了座椅,四下里望了望,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两辆大货车依旧并排行驶,后面的车陆陆续续的开始响起喇叭来。顿时,喇叭声此起彼伏,吵作一团。可是任凭喇叭如何吵,大货车并行如故。
花熇嫣向前瞅瞅,又扭回头看看后面长长的车队,忍不住笑起来。
“熇嫣,你别笑了,我都快被这俩车气坏了。”
“你打双闪,减,预备车。”
“你说啥?堵得死死的,你让我飞过去吗?”
“很快前面这俩车就会降变道,你赶紧打双闪,降。”
果不其然,夏晓珊降不久,前面的大货车亮起了右转向灯,开始降了。
“哎,熇嫣,你怎么知道他要降变道?”
“好了,提车。很快你就明白了。”
夏晓珊一踩油门,动机轰出一阵声浪,路虎瞬时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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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大货车后,晓珊看到前面是连续两排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地面上虚线车道也变为实线车道。从后视镜里,夏晓珊看到原本挡在面前的大货车乖乖地走在行驶车道上。它乖得就是听话的小囡囡,车道上的实线就像雷池一样,它躲得远远的。
“嗤,有本事继续在车道飙呀!哎,熇嫣,你怎么知道前面会有车道监控?”
花熇嫣一愣:对啊,我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我猜的,后面跟了那么多车,说明一直没有车道监控,大货车才肆意飙车。高路怎么会没有监控呢,所以我猜该有了。”
“真会猜!你猜猜现在几点了,猜对了我有赏!不许看车上的表。”
“嗯——应该六点半左右吧。”
“具体一点!”
花熇嫣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随便猜了一个时间:“六点二十八。”
“我服了你,你自己看时间吧。”
果然,显示屏上的时间就是六点二十八。花熇嫣吐了口气:“哎呀,我睡了一个小时多了?怎么感觉就是闭了闭眼呢。”
“饿了吧?前面服务区,本宫请你吃早餐!”
“哈哈,谢谢夏娘娘的赏。你开着贺峰云的车,学会了他的油滑。前天早上他请我吃早餐,今早你就请吃早餐。别说,我还真饿了。”
两人又行了几公里,夏晓珊一打方向盘,车子下了路口,来到范阳服务区。
夏晓珊将车子停在服务区的正门口,一推门,优雅地下了车。她上身穿白色休闲衬衫,下边是短裤,衬衫的衣角在腰里打了个活结。松散的活结,衬出腰肢的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