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上级通知,高路口封闭,请您返回。”
“不是三点半封闭吗?才过了三分钟,我们有急事,请您放行吧。”
“不行,规定是三点半封闭道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为什么要封闭呀?没有暴雨暴雪,高路可以通行的。你看高路上不是有车吗?”
“我们只管执行命令,至于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东河那边山体垮塌了不少,高路经过煤矿采空区,你们上去的确有危险。封路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夏晓珊急了:“既然高路有车通行,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入?你不要说得这么高调,这没道理嘛,我要投诉你们。”
警官根本不为所动,挥手示意夏晓珊调头,开回去。
夏晓珊继续说:“你们领导呢?我要找你们领导。”
警官笑了:“就是我们领导下的命令,你找也没用。”
“什么没用!有理走遍天下,我就不信你们领导他会下这种无聊又无理的命令。你叫他来呀!”
警官板起脸:“你马上开车走,再闹,就算你妨碍公务。”
夏晓珊来了脾气:“我就不走,我要上高。你要抓我,随便你。”
夏晓珊越说越气,还举起双手探出车窗外,大声说:“嘴里说一个命令就封路,什么原因也不讲清楚。有你们这样的吗?你拿上级的文件来,如果有正式文件,我马上走,不给你添麻烦。如果没有,麻烦你把路障撤开,我要去西京。不然,我立即报警,告你非法执法。”
警官大概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景,被夏晓珊唬得一愣。
夏晓珊趁热打铁,把双手一并:“你们要依法执法,我连问问的权力都没有吗?警官,我的双手就在这里,要么你把文件放在我手上,要么你拿手铐,铐住我的手。”
警官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他一时不知怎么办!封路这样的事,从来是上级领导的口头命令,不会专门文的。除非是长期封路,那才需要正式文件,还要进行社会公示。
这位美女开这么好的车,还是上京牌子,又这么刁蛮,肯定有背景。警官的心里,开始咚咚咚,敲起鼓来。
看到警官犹犹豫豫的,夏晓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她拿起还没有喝完的饮料咕咕喝了两口,脚轻点两下油门,车子向前滑动。夏晓珊拿着饮料的手,四指握着饮料瓶子,食指翘起来,指着警官,笑着说:“帅哥警官,既然你没有文件,那就不要阻拦我,小心我告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夏晓珊又轰了轰油门,暴起的声浪,立即响起来。她咕咚喝了一口饮料,顺势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挑衅似的看了看拦路的警官,微笑着,抬起踩刹车的脚,就要闯关。
得意处莫要骄狂,骄狂必有灾祸。
夏晓珊两句话吓住封路的警官,她就忘了车开动时不能喝水。小小的疏漏,让“明察秋毫”的警官立刻逮到机会。警官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攫到机会,他绝不放过。
他又是一个敬礼:“女士,你已经违反交规,请你下车接受处罚。”
“我哪里违反交规了?你不能凭空捏造。”夏晓珊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手里还挥舞着饮料。
“开车时不能喝饮料,你手里拿的什么?下车。”
夏晓珊被抓现行,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想毁灭罪证。
“我没喝!”
加油时,副驾驶的车窗已经落下,此刻还没有升起来。她右手一挥,把饮料丢向车窗外。她记得车窗外不远处就是绿化带,那里有条水沟,所以她运足了力量,打算把半瓶饮料丢到水沟里。
饮料没有按照她的意愿落到水沟里,却结结实实砸到一个人的身上。确切地说,饮料砸在一名警官身上。
拦住夏晓珊的那位警官哎呀一声,跳起来,急忙绕过车头,向被砸的警官跑过去。
从警官拦车开始,花熇嫣在车里一直没有说话。入口封闭,车辆被拦,意味着,她们应该在平阳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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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熇嫣心底里是想在平阳住一晚上的。她一是不放心小熙母子。小熙营养不良,生下的婴儿可能会有问题。她在想着是不是再去瞧瞧。再一个,按照路程来算,是天黑之前,她俩赶不到西京。如果连夜赶路,她担心开快车赶夜路不安全。
因此,夏晓珊与警官争论时,花熇嫣当起了吃瓜群众。她想等夏晓珊知难而退,那么住在平阳就顺理成章了。
在平阳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再赶路,这样人不受罪。
谁也料不到,改变事情展过程的竟然是一瓶子饮料。花熇嫣眼看到事情闹大了,她也紧张起来。从警官的警徽,还有周围警官的恭敬态度来看,这个警官应该是位领导。
她翻出背包里的毛巾,打开车门,跳下车,向那名警官跑过去。饮料瓶击中警官后,瓶口倒置,饮料狂洒。半瓶子饮料,基本上没浪费,准确地洒在警官肩头和胸前。
花熇嫣道歉不迭:“对不起,是我不对,不小心砸到您。”
她口中道歉,手里不停,帮着擦拭警官的肩头、胸前的饮料。沙棘果是黄颜色的,沾在青色的警服上很扎眼。花熇嫣从上到下帮着警官擦拭。可是饮料渗入到警服的纹理中,根本擦不干净。
那位警官后退两步,连声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哎,你的手法不错,能从后排扔出‘香蕉球’,准确无误的击中我。”
嘚,人家看到不是我丢的了,顶锅行动失败了。花熇嫣尴尬一笑。她已经看清楚了,这位警官的警徽有两个银星星,还有两条银杠杠。看警衔,警官应该是二级警督了。
花熇嫣暗叫糟糕糟糕,饮料打到人就很麻烦了,还这么不巧,砸到了警督。二级警督是可以随便砸的吗?他要是追究我们一个袭警罪,咋办?嘚嘚,省钱了,我俩今晚不用找酒店了,估计局子里会提供免费住宿的。
夏晓珊眼睛更贼,饮料瓶子刚刚砸到警官,她就看出那是一名二级警督。
她的心呐,就像喝了冰冻三年的沙棘果,冷飕飕,不停地从心房心室里向外冒着凉气。
忽然,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好像又回到前几天的招聘会——她一瓶水打到钱雅,掌推王广德的现场。她狠狠地拍了两下方向盘,骂了声:“钱雅,都是你个心机婊害的。要不是你,我应该去贞元参加面试,就不会来这个破地方。”
她迅打开车门,跳下车,想过去赔礼道歉。就在她迈步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从心底里浮起来:晓珊,快开车跑吧,这车快,上了高,他们就捉不到我了。
心慌之下,她的手扶着车门,真想钻进车门,开车狂奔。
她的眼睛开始瞄上二级警督,打算趁他不注意,上车蹿逃。慢慢地,她松开了车门子,俊俏的脸上堆起了笑容。夏晓珊挺起胸脯,迈着步步生莲的模特步,走向了那位警督。
她已经现,那位警督,她认识的。他就是在平阳北路口,要求高收费站免费放行的警官。对了,他姓刘,卯金刀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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