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不见,江裴洲皮肤光滑的小臂上就多了一条细密黑线缝合的伤口,黎晏看到后腿都软了。
江裴洲把黎晏额角的碎发整理好,说道:“没事,别怕。”
黎晏伸手想碰江裴洲的手臂,却在快要靠近时收回了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这里一定很疼吧。”
江裴洲本想说不疼,但是在看到黎晏红润的唇瓣后改变了主意,“有一点点疼。”
然后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把黎晏搂在怀里,用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宝宝亲一亲就不疼了。”
“我的牙好疼,诶呦不行了,你快给我看看。”纪田田捂着腮帮子说。
黎晏和江裴洲都抬头看向纪田田。
身着白大褂的梁时安走过去,捏着纪田田的下巴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说:“我一看就知道你这是狗粮吃多了导致的,不用治疗,少看别人秀恩爱就可以了。”
“去你的。”纪田田笑着推开了梁时安。
黎晏看看梁时安,又瞅了瞅向江裴洲。江裴洲这才后知后觉地介绍说:“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正在读博的医生发小。”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梁时安作为江裴洲的朋友,身高和长相自是不用多说。穿上象征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更是增添了几分可靠性。
黎晏很难想象这是江裴洲口中那个初中抄别人作业把名字一起抄上,高中照着网上配方吃药把自己吃进医院的人。
相互介绍之后,黎晏才知道原来江裴洲他们三个人都是在同一年出生的。
而纪田田和梁时安也像商量好的一样,称呼黎晏为晏哥。黎晏倒觉得没什么,反而是江裴洲有些意见。
“喂,你们应该叫嫂子吧。”江裴洲把受伤的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黎晏腿上,神气十足地靠在椅背上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梁时安和纪田田对视一眼,“少占我们俩的便宜。”
“对对对。”纪田田连忙点头。
由于梁时安还有工作,黎晏一行人没有在医院停留太久。
江裴洲的车还停在攀岩馆附近的停车场,纪田田把他们送过去后自己就先行离开了。
回家自然是黎晏开车。
江裴洲的手臂伤着,黎晏连安全带都不让他自己系。就连回家按电梯,黎晏都要抢先一步按下去。
“真不用这么小心。”江裴洲看到黎晏要帮自己换鞋后利落地躲开,“这点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
“行吧。”
刚一进门,江裴洲就被黎晏扑到了墙上。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黎晏心里的紧张、担忧与害怕再次卷土重来。他小心避开江裴洲的伤处,上上下下把江裴洲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有其他伤口后,释然地笑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过于紧张,黎晏捧着江裴洲的脸,细细摩挲着说:“还好脸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