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到虞契愣神。
那双银色的眸子,就像一个神秘的旋涡将他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大王?”
见他不说话,棠鲤小声唤道。
他的手还捧在她的脸上。
意识到这一点,虞契像是被烫了一样“唰”的收回了手。
“咳。”
他克制的坐回去,加重语气强调。
“你,你也不用太感动了。”
他不知道自己别扭而刻意的语气听起来有多欲盖弥彰。
“毕竟予一人是天子,用人不疑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这一次棠鲤没有掩饰情绪。
清脆的笑声就这样传进了虞契的耳中,让他耳根莫名的烫。
“你,你笑什么?”
他心头涌起一股微妙的羞恼,让他一度想伸手捂住棠鲤的唇,好叫她不要再笑下去。
“臣高兴呀。”
“高兴什么?”
“高兴能得到大王的大王的信任。”
棠鲤笑眯眯的晃了晃头。
“臣现在高兴到就是现在立马死了也没关系。”
虞契不喜欢听这话,微微沉了脸。
“什么死不死的,有予一人在”
他顿了顿,在脑中找了一个对照组。
“有予一人在,就是虞烊死了你都不会死。”
这话棠鲤认可,毕竟有虞契在,虞烊想活也很难。
说起虞烊,棠鲤想起了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大王还没有告诉臣,刚刚为什么放过文庄公呢。”
这一次虞契不敢再阴阳怪气说是因为棠鲤了,红润的唇瓣微微勾起。
“虞烊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己送上门来。”
在非朝觐的时候私自来到王城,被他抓住了把柄,还想完好无损的竖着走出王城吗?
听虞契的语气,他确实对虞烊那点算盘心知肚明。
棠鲤想了想提醒道。
“臣知大王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但有的时候,有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可能影响整个局势。”
或许原剧情中也是这样。
虞契知虞烊和那些贵族的打算,他也自信自己有那个能力给他们教训。
但是他却忽略了舆论与民心,忽略了那些他并不看在眼中的小人物对这天下棋盘的根基的影响。
虞契若有所思:“小人物就像那个卜辞起到的作用么?”
棠鲤勾唇:“是。”
虞契站起身走到外面,棠鲤沉默的跟在身后,两人远远的看着跪的摇摇欲坠的虞烊。
“予一人确实忽略了,”虞契眉眼阴沉,唇边却缓缓笑开,“那以后,只能劳烦阿棠多多提醒了。”
“臣的荣幸。”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虞烊到最后也没跪到太阳下山,因为还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昏过去了。
毕竟是养尊处优的文庄公,生活是娇惯的位置是世袭的,虞烊活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苦头。
但即使昏过去了,虞契也只是让人随便把他抬进一个偏僻的宫殿里去,连个照顾的人都没给,更别说请大夫。
宫外虞烊几个下属急的团团转又不敢轻举妄动,殊不知,他们的文公正孤苦伶仃的躺在偏殿的榻上昏到第二天才醒来。
晚间用完膳后,棠鲤回了自己的住所。
刚关上门打开系统声音,就激动的大喊。
【o了!棠!鲤!你!是!我!的!神!】
从好感度稳定下来后就开始疯狂鬼叫,兴奋的像抢到香蕉的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