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沾床就睡,半个小时之后猛地惊醒。
哎?富贵儿呢?
酒精上涌后空间感和时间感非常容易出现偏差,总之在沈敬年的记忆里刚才跟富贵儿在酒吧一起喝酒来着。
后面后面就记不住了
人哪去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赵富贵”,按下拨号。
“嘟嘟嘟嘟嘟嘟”
电音兀自想了很久,直至因无人接听而被迫挂断。
沈敬年再打。
“嘟嘟嘟嘟嘟嘟喂?”
赵束的声音带着要杀人的不耐,从听筒中爆发。
电话突然接通反倒是给沈敬年吓了一跳,他慌乱道:“喂喂?”
“你喂个屁!你t是不有病?现在是大半夜!!sb!!!”
怒骂从听筒里再次传来。
沈敬年蒙了,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到眼前,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在跟赵束打电话。
自己怎么给他打电话了呢?
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赵束扛着炮筒的声音一响起,沈敬年的酒霎时醒了大半,所以他更加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看这人不说话,赵束又喷出两句国骂,然后就要挂电话。
“别挂!”,沈敬年下意识喊。
赵束气得头发炸开花,闲着的那只手把枕套上的缝线都给揪开了,“我给你五秒钟,赶紧说!五、四、三”
“我我我,我要买翡翠”,沈敬年慌乱中只能想到这一个借口。
一听这人又要上赶子送钱,赵束才把剩下的几句骂娘憋回去,但还是咽不下大半夜被人吵醒这口气,“你t是不就认识我一个卖翡翠的啊?你不会上商场买去啊?大半夜的找骂!”
沈敬年从小到大除了被他妈训以外,还没被人这么骂过。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你这人说话过分了吧,白让你挣钱还不挣?”
赵束心说我稀得挣你这俩钱
!?但是这人说的对,这是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他强压下火气,尽量语调平稳的说:“要什么东西,多少预算?”
一看赵束态度转变,沈敬年也没端着,他半坐起身贴着话筒道:“送我表弟的生日礼物,三十万。”
盘算了一下自家矿区最近挖出来的那一筐合人民币10万以下的c级小料子,赵束最终决定切一块糯冰种的大马坎料做个无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