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对付这种厉鬼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为他超度,二是让他魂飞魄散,眼前这一切摆明了是后者。
一见这幅场景许郡洋顿时怒火高升,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鬼迷了心窍不知道,他竟然当着父亲的面一把掀翻了灵案,黄符,镇兽等等飞的飞碎的碎,狼藉遍地。
“你干什么!”
刘父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气的脸色都变了。许郡洋不为所动,点着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反问了一句,“爸,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在帮你!”
“帮我?你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还说是帮我?”
许郡洋今天的反应跟平时的差别真是太大了,简直就是鬼上身了,刘父已经深信了。“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真是鬼上身了!”
“我脑子现在清醒的很!这是我的房子,未经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自做主?”
“我再不做主你儿子的命就没了!昨天刘佳人又险些流产,你知不知道?”
许郡洋沉默不语,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刘佳人背着家人去做引产,幸好妇产科的大夫跟刘母是朋友这才暗中通知了一声,等他们赶过去阻止的时候刘佳人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鬼上身,这一切除了木子青还有谁能办到,但是许郡洋实在不想为了一己之私再次伤害木子青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不用你插手!”
“等你解决的时候我孙子早没了,别听他的,继续!”
几位道士一听,纷纷上前,脚刚迈了半步就听一声厉喝,“我看谁敢!”许郡洋一动不动的挡在门前,眼神阴冷的叫人脊背发寒,“想进这个门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
许郡洋以死相逼,父亲又能拿他怎么办,最后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一句,拂袖而去。
不过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两家人还是不停的对他施加压力,到最后甚至连一向置身事外的许郡杰都出面来劝说。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话还是向着自己的弟弟。许郡杰静下心把厉害关系一样样摆在台面上说给他听,“怎么说那也是你未来岳丈,你不能明着跟他对着干呀,他要的不就是个心理安慰吗,那你就给他们呗,请个和尚也不贵,咱家又不缺那点钱。何必因为这点事搞的两家不愉快。”
“大哥,你不懂。”
“我是不懂,什么鬼啊神儿的,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许郡洋长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那栋房子里的确是有鬼。”
许郡杰一愣,他是不信,不过弟弟的表情可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你没开玩笑吧?”
“上次我不是跟说过那房子不干净。”
许郡杰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当时根本就不信,“我没当真。”
“这鬼曾救过咱家祖上的命,当年要是没有他你和我估计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许郡洋撇了他一眼,“是曾祖父当年做的好事,百十来年了,你当然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操!这么说还真有啊?”说着说着,许郡杰突然觉得后背发冷,这大白天的太阳还那么大,外面还全是工人,怎么突然觉得这么瘆的慌?“闹鬼这事儿老爷子知道?”
“他心里清楚的很,不然让我回来干嘛,那是让我替他还债来的。”
“那么多人干嘛把这烂摊子交给你收拾呀?”
“因为我跟他长的最像。”这是贺老的猜测,许郡洋也觉得说得通,难怪一进病房那些人就不停的谈论自己的长相。不过这曾祖父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咱许家亏欠人家,所以我不能伤他,懂吗?”
“从道义上讲你这么做是没错,做人就得知恩图报吗,可你也不能眼看着他拽你儿子当替死鬼吧?佳人三番四次的出意外不都是他干的吗?”
“我不敢肯定。”许郡洋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从来也没害过我,甚至还救过我。”
“等等等等,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咱祖宗让你回来是因为你和他长的最像,也就是说,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很肯定那鬼不会伤你,对不对?”
“大概是这个意思。”
许郡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咱祖宗想的还挺挺周到。……要是听你这么一说,这也算不上什么恶鬼呀。”
许郡洋惋惜的摇了摇头,“咱家的祖屋曾着过一场大火,还死了不少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恩,你跟我说过。”
“我推断,那很可能就是他干的,其实,他害过不少人命,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敢肯定佳人的事到底是不是他所为。”说到这里许郡洋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工地发现的那具尸体,警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破案。先前觉得很奇怪,可现在想想,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事发当晚他就在工地,而且案发时他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个多小时,先前没往他身上联想,这会儿一琢磨,如果这件不可能犯罪也是他做的,那就全都说得通了。
与此同时,许郡洋觉得自己亏欠他的也越来越多了。
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去害那个人,很可能也是为了我吧。
许郡杰赶紧摆摆手,“行了,你再说下去我晚上都不敢回家了。”一想到自己还曾在那栋房子里住过几晚,心里就一阵后怕。“这样,咱选个折中的法子,办场超度的法事让他早点投胎去不就得了吗,这样还能堵刘家人的嘴,还能还了祖上欠的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