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微微皱眉,语气中三分可怜三分无奈,断断续续,就是不把话说清楚。
牧歌才想起苏宴本就是丹修,对病症有一定了解,抱住苏宴的肩膀,眼眶通红:“只是什么,只要你说,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帮你!”
这一刻,他只要阿宴平安。
苏宴嘴角不自觉弯了一下,在被发现之前,又变得满脸为难:“牧歌,我不愿,我不能伤害你”
“有什么不愿,有什么不能,你想急死我啊!”牧歌毫无形象地大吼出声。
从苏宴被拉进第二层阵法开始,他往常的淡漠就已消失殆尽,此时,眼里心里只剩下苏宴压抑着痛苦的样子。
苏宴计算着到火候了,露出一个好似有被人逼迫的表情,扭扭捏捏半天,在牧歌耐心告罄之际,终于开口:“其实在阵法中飞进我嘴里的丹药我见过,是”
“是什么?”牧歌紧了紧抱着苏宴的双臂,不知为何,着急担心的空隙,竟有些紧张。
“是‘春喜丸’”苏宴浑身佛被小虫子撕咬,咬着嘴唇,汗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
牧歌一听这个,也楞在原地。
“春喜丸”名字诗意,作用却下流无比,除非与人结合,否则,爆体而亡。
魔族就会使下三滥的手段。
眼中划过狠厉,牧歌视线控制不住移到苏宴下身,脸一红:“你还能坚持吗,我去给你找找人”
找人?
怎么可能!
苏宴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拉住牧歌袖子:“不要不要别人”
“可”
牧歌明明活了两千年,此时却无措地像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孩子,焦急地等待家长下一步指令。
苏宴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要不然不是药效退去,就是他被欲望弄死,心一横,抬手揽住牧歌的脖子,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狠狠吻了上去。
牧歌的滋味与想象中一样,冰冷,甘甜,让人欲罢不能,当然,不挣扎就更好了。
原本还有一丝理智的苏宴在亲吻到心上人那一刻,就已经变成野兽,不会让猎物轻易挣脱。
喉咙发出不满的哼唧声,苏宴一个翻身,将牧歌压在身上,迷蒙着眼睛,视线扫过神仙的眉眼,嘴唇,轻吻落到对方的脖颈上。
从未体验过的火热让牧歌忍不住嘤咛,他仰起头,结界外是清风,虫鸣,血红的月亮和摇晃的树叶,太多不安因素让他心生害怕。
只是很快,少年身体散发出的活力让害怕变成了期待,喉结上下移动,牧歌觊觎少年的一切,却从未想过要将其占有。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希望阿宴解毒之后不要怪他,眸中似有水汽划过,最终,闭上了眼睛。
魔族无黑天白日之分,牧歌只觉过了好久好久,身上的人才喘着粗气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