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一直在用。”
“她前两天不是还发朋友圈宣传新电影了吗?你没看到?”
谢泽阳沉默,摇了摇头。
“我上次问她和你是不是微信好友,她说是。”
“那估计是她把你屏蔽了。”许澄光疑惑,“她屏蔽你干嘛?”
“不知道。”谢泽阳垂下眼,低声说道。
高中毕业后,他没看到过她发的朋友圈,也同样屏蔽了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朋友圈。
他不清楚自己被她屏蔽的原因,却一直记得自己屏蔽她的原因。
她一向大大咧咧,可能早就忘了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有多少根本没联系过的老同学。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发的动态,是怕她某天突然想起他还在她的好友列表里,然后删了他。
出租车上,司机师傅突然开口,拉回了他的思绪:“这是打算元旦放假出去玩?”
“去出差。”他说。
“去哪儿出差啊?”
“l市。”
“我老家就是l市的,沿海城市,环境好,人待着也舒服。”
“前几年我女儿考大学,我就想让她留在l市。”
“结果她非说要去远的地方看看,飞去广州了。”司机师傅握着方向盘感叹,“广州离l市远啊,她还天生爱玩,寒暑假到处跑,几乎从来不回家。”
“一个从小就说最喜欢雪的姑娘,上了大学之后,竟然没回东北看过一次雪。”
“你说气人不?”
一个从小就说最喜欢雪的姑娘,上了大学之后,竟然没回东北看过一次雪。
闷重粘稠的空调暖风滋生了乏意,谢泽阳抬手揉了揉眉心,脖颈仰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窗外风声凛冽呼啸,强劲而规律地敲打着车窗,催促他陷入了潮水一样的梦境。
往事似水如烟,回忆凝结而成的梦境仿如幻象,梦里满是他触不到的沈冰清。
冰袋
“只有幼稚的人才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沈冰清是个幼稚鬼。”
——谢泽阳的日记
“下面汇报一下今天的小组扣分情况。”
“各组同学的整体表现比昨天好了很多,几乎没有再出现自习课说话的现象。”
“唯一表现不好的是八组的沈冰清同学,语数外三科作业全部没写,每科扣20分,一共扣60分。中午在走廊打扫卫生期间,和二班女生打架,扣20分。下午在教室不穿校服,扣20分。合计扣100分。”
傍晚时分,初一(一)班的“夕会”上,作为班长的谢泽阳站在座位前,拿着班级记录手册汇报今天的小组扣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