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极为认真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婆婆施针动作和步骤。
她已经观察方神医和老婆婆好几天了,在为陆平墨疗伤时,二人配合得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她只需配制为陆平墨强身健体的汤药,保证他身体恢复好。
孟行止沉默不语地看着几人忙碌的背影,单手支着下巴,深邃幽暗的眼眸尽是清冷之色。
“大哥。”
门外传来孟诗婉的声音。
孟行止睨了几人一眼,示意不必理会。
孟诗婉在门口等候片刻,就瞧见孟行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温婉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光亮和期待,“祖母又为你寻了几个贵女,让你去瞧瞧,可有合眼缘的。”
孟行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生出几分排斥,“告诉祖母,一切但凭祖母做主,只要对方温柔良善,我都没意见。”
“大哥,你就不怕是第二个秦姒白?”
孟诗婉不动声色地向庭院内瞟了一眼,只看到溶月的身影一闪而过,眼底掠过几分笑意,“溶月能逃得了一次,能逃第二次吗?”
“也罢,把画像送到我书房,我会好好看。”
孟诗婉笑得愈发明媚了,“我就知道,大哥你,舍不得让溶月吃苦。”
“不过是个丫头罢了。”
孟行止眸色凉薄了几分,微微垂眸看向孟诗婉,“小小年纪,切勿胡乱猜测。”
见他嘴硬,孟诗婉笑而不语,眸中带着几分看穿他心思的狡黠,“大哥肩负重任,心思的确不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孟行止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她就独自离开吗。
然,为孟行止物色妻子之事,于老夫人而言是重中之重,很快便挑好了一个贵女,通知了孟行止。
溶月得知此事时,正随着长风习武。
她正双手握拳,有模有样地向长风学习。
温热的手掌忽然落在她后腰上,体温穿透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好似一块炭火,烫了她一下。
吓得她身子微微瑟缩,下意识向前走去。
孟行止倏然收紧手臂,声音低沉清冷:“腰背挺直,手肘用力,就这样……”
溶月这才发现身后之人正是孟行止。
长风不知何时离开的,早已不见踪影。
雪白的贝齿轻咬住红唇,眸中尽是忐忑之色。
“侯……侯爷,奴婢自己可以学。”
孟行止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语调带着几分冷意:“学了几日,最简单的招式都做不好,蠢。”
自知在习武方面没什么天分,溶月只得绷紧身子,一边听他训斥,一边按照他所说的去练习。
温热的手掌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溶月大脑中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孟行止微微垂首,便能瞧见她那嫩藕似的雪白脖颈。
如烟如瀑的乌发被她用青色发带随意挽在一起,垂落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着。
呼吸,愈发灼热。
“侯爷,府中来了客人,老夫人请您前去。”
失踪的长风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门口,毕恭毕敬地站在二人身后。
孟行止似是已经知道了,不动声色地拍拍溶月肩膀,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