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马闯进袁府之中,却发现府内一片狼藉。
沈夜白站在大厅中央与猾褢对峙不下。
南暮烟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局势:“师兄,这里发生了何事?”
“猾褢要发狂了,你们来得正好,协助我制服着猾褢吧!”
猾褢?她曾听闻过这个异兽,他原不是邪祟,为何全身带着邪祟之气?
几人祭出武器,与那猾褢缠斗在一起,师尊说的没错,猾褢怨气十足,实力非凡,一发怒就会卷起一阵狂风,几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南暮烟似乎是想起什么,“师兄,普通的武器根本伤不了他,你弹奏玉英公主化成的琵琶,我弹奏箜篌,看看这神器的力量可不可以制服这个邪祟。”
“好。”沈夜白拿出琵琶,抚着琴身,眼中尽是柔情,“玉英,求你助我。”
琵琶与箜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作为上古神器,力量虽不如上古时期那般开天辟地,但对付这邪祟却还是绰绰有余。
猾褢捂着脑袋,听到琴音之后他觉得头疼无比,渐渐地显出了原型。
他浑身上下长满了白毛,看起来好似一头巨大的猿猴,他有着锋利的爪子,随手一挥,周围的桌椅便四分五裂,猾褢大声怒吼着:“你们快住手!我要杀了你们!”
暴怒的嘶吼声让两人无法静下心弹奏,两人努力集中注意力让自己不为他的吼声所扰。
他欲扑向两人的方向,却被阵阵琴声的音波攻击得节节败退。
此时柳元崇听见前厅的动静,与庄氏匆匆赶到,庄氏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猾褢如此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放过他吧!”
她瘫软在地,失声痛哭,“相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模样?”
“庄夫人,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若是不收服他,他将会为祸人间,民不聊生。”
“真是可笑啊,一个大盛朝最清廉的官,却被这种邪祟控制了身体,与他的志向背道而驰,在这里残害着无辜的百姓与女子,袁鸿志,你听得见吗?”
刚才柳元崇已经将猾褢的事情与庄夫人说得一清二楚,她不能忍受这种邪祟控制他丈夫的身体。
猾褢回头似乎有所反应,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迷茫,而后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残暴。
对于他来说,庄氏只是一种食物,他最喜欢三十岁左右女子的身体,这时的女子散发的魅力最为强烈,躯体最为成熟,对他而言是食物最为鲜美可口的时候。
猾褢捂着耳朵,可脑海里还是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勤勤恳恳地为百姓断案,却被更高一级的官员施压包庇犯人,为一方百姓争取减负免税的机会,可却抵不过贪官的谗言,他一向爱民如子,可最终却为民所害。
原来那日袁鸿志受老家乡野的百姓所托,前去考察水利,没想到却是当地官员为了贿赂他设下的计谋。
他为官清廉,绝不会收受贿赂,地方官为了让他答应,竟然在他酒水中下了药。
第二日他起床,便发现身边多了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女子若是袁鸿志不听地方官的话,她便要告御状。
不堪此辱的袁鸿志一头撞死在了大石之上,地方官为了掩埋此事,将他的尸体丢入了山林之中。
猾褢正好在此游荡,这才上了他的身,袁鸿志此时,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L☆E☆O☆S☆I☆N☆G☆
第114章月圆之夜,大开杀戒(2)
猾褢只有在国家出现暴政,官员腐败,国基不稳时出现,而这被杀害的正好又是个清官。
他借着袁鸿志的身体满足自己的私欲,谋害人命,已然无药可救。
庄氏仍然凄厉地叫喊着,却已经呼唤不来她的相公,“相伴几十载,却看见老伴儿落得如今一个下场,既然他已经不是我相公,如今我再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庄氏抽出柳元崇腰间的剑,架在脖间,正欲自刎。
“万万不可啊。”好在柳元崇的反应极快,制止了她的行为,手臂上却被锋利的剑刃所划伤了,“庄夫人,斯人已逝,你更应该珍惜活着的人,你还有子女。”
“这里就有我来处理吧!”
师尊一出剑,猾褢立刻被剑气所伤,身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划痕,嗷呜嗷呜地惨叫着。
在地上一边打着滚,一边便脱离了袁鸿志的身体,猾褢的真身是一只猿猴一样的兽。
柳元崇解释道:“猾褢原本也不是邪祟,只是为奸吏贪官所伤,这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地上是袁鸿志原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原样,他头上鲜血淋漓,有个大窟窿,身上遍布了尸斑,早已没了生息。
庄氏扑了上去痛哭流涕:“好歹,你的身体回来了。”
她又恶狠狠地看向了地上的猾褢,“道长,这邪祟该如何处理?他害了我的夫君……”
“他确实害人了,但并没有害你的夫君,顶多是借用了他的身体,邪祟无法轻易杀死,我自会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
“那鸿志,鸿志是怎么死的?”
柳元崇有些犹豫,本不想告诉她,可看着她执拗的眼神,他终是摇了摇头,手一挥手中便出现了一个溯事镜,“此镜可以可以看到死者临终前的场景,你且看看吧!”
“多谢道长。”庄氏接过镜子的手在颤抖。
照在鸿志的身体,镜中开始浮现起他临死之前的场景:
刘大人大摆筵席,欢迎袁鸿志的到来,席间觥筹交错,旁人更是不停地给他斟酒,袁鸿志摇了摇头,“我不胜酒力,各位还是不要再给我斟酒了。”
“袁大人,我说的那件关于我侄子的事情,还请你多多帮帮忙。”地方官殷勤地说道。
袁鸿志脸色一变,“刘大人,我为官清廉,你也知道我是怎样的人,那件事我实在帮不了你。”
一点情面也没有留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