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叔摸了摸下巴,叉着腰看着王潇潇:“你个丫头片子,真把霸叔我当成好说话的老头子了?”
王潇潇立即奔了过去,像个侠女一样的给霸叔作揖:
“霸叔威武,既然江离帮了霸叔您这么大一个忙,也请您帮帮她吧,她眼拙的很,遇人不淑,被那个短命的前夫陷害,现在侯邺手上有一个优盘,优盘全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图片和视频,霸叔您是过来人,您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对于女人而言,就是一双掐住江离命运的咽喉处的刽子手,求您帮忙销毁,我和江离会把徐曼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的。”
霸叔指了指王潇潇:
“你呀你,就是拐着弯的骂我是个老头,行,这个忙我帮了,但是以后的事情,可别指望着总有人在关键时候伸以援手,不管是身处何种境地的人,都要学着强壮自己,否则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王潇潇给霸叔鞠了一躬:
“老头,多谢了,等徐曼给您生个曾外孙子的时候,我再请您大吃一顿。”
霸叔无奈的挥挥手:
“哪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到时候我请。”
王潇潇跑回车门,挥挥手:“行咧,那就我请客,您来买单,反正您不缺钱,我可穷着呢。”
回去的路上,侯郁还不知道其中原委,简直把我和王潇潇都当成了救命恩人。
先前他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神情狼狈衣衫褴褛,看不出他长什么样来。
现在清洗干净了,才发现他竟然生的眉清目秀,年纪约摸二十岁上下,和侯邺相差应该有十几岁的样子。
侯邺人高马大,在船上吃饭的时候听唐攸宁提起过,侯邺是老牛吃嫩草,比唐攸宁整整大了十六岁。
而唐攸宁说是本命年,那就是二十四岁。
这个侯郁,有些蹊跷。
车子上了高速没多久,杨柳月打来电话,说是侯邺亲自把徐曼送了回来,并且当着他们的面,销毁了陈沉拿去贷款的优盘。
侯邺也算是个君子,毕竟侯郁还在车上,他竟然不担心我们会出尔反尔。
这七八个小时的路程,预计着我们回到家应该是凌晨了。
中途在服务区我们下车吃了碗方便面,换我来开车。
侯郁开始勾搭王潇潇,一个劲的问:“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你做什么的?有男朋友了吗?”
王潇潇坐在副驾驶,回过头去狠狠训了他一句:
“坐好,别哼声。”
侯郁嬉笑着:“美女,你别这样。”
王潇潇无可奈何的纠正他:“叫姐,你瞧瞧你那个窝囊样,挺大一个小伙子不学好,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说说,除了徐曼之外,你还祸害过哪些小姑娘,把哪些人带去了离群路?”
侯郁瞬间收敛了笑容,举着手发誓:
“姐,我真没干坏事,当时怂恿徐曼跟我一起去羊城,也就是想找个伴儿,正好徐曼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姐,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把徐曼带到羊城的时候,我那些哥几个看了,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趴在徐曼身上,抠都抠不下来,别提多有面儿了,至于离群路的事情,真不是我干的,是我当时想做一番大事业,徐曼却急着赚钱,于是我就把她带去了离群路,没想到她混的挺好,小小年纪就是所有人眼里的曼陀姐。”
说起这些对于徐曼而言极其心酸的往事来,侯郁显得有些轻狂而又得意。
对于他的无知,我只能在心里叹息。
王潇潇冷笑一声:“我一直相信中国的一句古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侯郁,像你这样的人,迟早会得报应的。”
侯郁一脸无辜的趴在座位上盯着王潇潇问:
“姐,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对我又打又骂的,现在又这样冷嘲热讽,要是我哪儿做错了,我改,只要姐你高兴就行。”
王潇潇很警觉的挺直了背,回头看着侯郁指着自己说:
“小屁孩,你该不会是在打老娘的主意吧?”
我本来脑袋里昏昏沉的,被王潇潇这一怪调给惊喜了。
侯郁挠了挠头:“姐,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你长这么好看,被人看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我看上你也很正常啊,我是个男的,你是个女的,这位姐,你说是不是?”
我像触到什么怪东西一样的躲闪开来:“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开车呢,晚上开车要集中精神,你们俩别闹啊,我可不是老司机,我是传说中的马路杀手,小心你的小命葬送在这条漫长的回家路上。”
侯郁很配合的颤抖两下:
“姐,你更吓人,你们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都这么凶巴巴的,完全没有离群路的姐姐们好说话。”
竟然敢把王潇潇拿来跟离群路的那些女人对比,侯郁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的。
果不其然,王潇潇往后一仰,伸手去揪侯郁的耳朵:
“你个小王八点,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不管你哥是什么背景,但你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萧条的背影,你要是再敢拿姐和那些风尘里的女人相提并论,我就割了你的耳朵,你回去看看你哥的手下熊三,他就少了一只耳朵,我敢保证,我下手更快准狠。”
侯郁哀声求饶:
“姐,姐姐姐,我的亲姐,求你快松手吧,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挨打,你别看那院子里全都是老头,一个一个的全都身手了得,下起手来就跟鞭打畜生一样的,姐,我真的是怕了,你别打我,求你了。”
就凭那些个下棋喝茶的老头,能对一个孩子下手。
反正我不信。
但侯郁身上确实没几处好地儿,想必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