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离?二哥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怪不得夏夫人一门心思想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个花心阔少,还真是用心良苦,毕竟一个花心的人总有玩够玩腻的那天,但一个痴情的人要是忘不了一个女人,只怕其余人很难真正的住进他心里。
我喝了口水,承认了:“我是江离,至于是不是初临心里念念不忘的人,那要他说了算,你我说了都不算。”
赵筱雅没听明白,耿直的问:
“江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放下杯子,望了望窗外,夏初临正在路边小摊上买东西。
“我的意思是,也许今天我是他心里的人,但也许明天就不是了,再痴情的人也会把爱耗尽的,你没听过Eason的歌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赵筱雅还是不懂,孟允接话:
“江离,你很得意啊。”
我很友好的笑着:“不是得意,是荣幸,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今天是元旦节,你们应该不想这么抑郁的过吧?”
孟允再次接话:“你和二少爷有别的安排?”
我呵呵一笑:
“听你这意思,你想跟我们一起?”
赵筱雅骄傲的昂着头:“一起就一起,反正我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出来的时候我跟家里人说和二哥一起过元旦节,孟允,你呢,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抢了孟允的话:
“像孟允这么漂亮的秘书,今天这么适合献殷勤的日子,应该有很多追求者都不愿意错过吧?还有你,筱雅,你应该去你二哥家,总不能跟在我们身后吧,毕竟撒狗粮这种事情,我不太擅长,但秀恩爱这件事,你二哥好像很在行。”
赵筱雅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她开心的起身:“江离,你别得意太久,伯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当夏家儿媳妇的,因为你不配。”
我也起身欢送:
“筱雅,祝你元旦快乐啊,下次见面就别泼水了,直接泼牛奶或者泼红酒,就算没喝到,也能美美容,不至于浪费了。”
赵筱雅回过头来,有些拘谨的说:
“这个,我应该向你道个歉,就算我喜欢二哥,但他有权利选择跟你在一起,你没错,我不应该像个泼妇一样对你,但是我会和你公平竞争的。”
就在这一瞬,我有点喜欢这个有点刁蛮却还算识大体的富家小姐了,至少她的家教使然,让她不至于是非不分。
我一笑置之,倒是孟允,走之前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江离,你欺人太甚。”
我朝她挥挥手:“慢走,不送,温馨提示你一下,你眼妆花了,下次还是用防晕染的化妆品比较好,做秘书的,个人形象还是要顾及,还有你背的香奈儿包包,买不起正品的话,买高仿也是个眼力活,像这么伪劣的产品,不太适合你的气质。”
孟允气急败坏的指着我,指了指我全身上下:
“江离,我就算用A货,也好过你全身上下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好,你别太嚣张,我们走着瞧。”
孟允走到门口,我叫住她:
“下次你想拿水泼我,就别假借他人之手,你以为赵筱雅年纪小好糊弄,其实人家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小姐,你别把人家带坏了,毕竟身份不同,做出的事情所需要承担的后果,也不相同。”
最后孟允的那一回眸,简直令人惊悚。
好在随后就看到夏初临那张好看至极的笑脸,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手中拿着几串冰糖葫芦,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给你。”
夏初临把其中一串糖葫芦给了我,另外的两串给了丫丫和丫丫的哥哥。
我们从店里离开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早上精心打扮的妆容早就毁了,夏初临心疼的看着我的脸:“好像有点红肿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咬了一口猕猴桃,鼓着腮问他:
“很丑吗?”
夏初临赞叹道:“很美,离离,我一直觉得你很好看,越看越好看。”
我把糖葫芦塞他嘴边:“咬一口。”
夏初临不知所以,我皱皱眉:“快咬一口,堵住你的嘴。”
夏初临咬了一口,笑着说:“我的嘴已经很甜了,再吃这么甜的东西,你不怕腻吗?”
我当然怕啊。
感情是有周期的,如果十年前我们在一起,只怕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早就摧毁了我们心中的琴棋书画诗酒花。
只因十年来的遗憾从未补全,所以他才会觉得我依然这么美好。
我们吃完了一整串冰糖葫芦,最后擦擦嘴,感觉有点腻。
夏初临那我擦过的纸擦擦嘴,很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