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母子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水仙慌张地跑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的病犯了。”
叶太太听了吓一跳,赶紧到叶乘风房里看望,看他紧闭双眼,叫也叫不醒,象是昏迷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呀,快去叫大夫,快点。”叶太太急得一叠声叫着。
叶乘云赶紧跑去请大夫。屋里挤了一屋子惊慌失措的女眷。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来晚了,总算把文补上了,继续保持日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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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身世大白
叶乘风到了京城叶府第二天就犯了旧病,呈昏迷不醒状,吓坏了全府上下,叶乘云跑着去叫大夫,待大夫急匆匆赶到,调整了呼吸,再一搭脉,捻着胡子捻了半天,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太太大为不满,又急着叫相熟的乐太医乐知老来把脉,正巧乐知老也到京城长子处准备过年,见叶府来请,不慌不忙上了车,进府把了脉,说出了一番道道,说什么阴阳两虚,致有中风前兆什么的,开了方子。
有白术、枳壳、清半夏、三棱、葛根、天花粉、山药、黄芪、五味子、麦冬、赤芍、太子参之类,倒不是什么稀罕药,只是药引子十分古怪,居然要亲人血做药引。
什么是亲人血?
就是有血脉关系的直系亲属的鲜血一小碗做药引。
叶乘云立即撸袖子亮出强壮的胳膊,说:“这个好办,在这里割一刀就行了。”
“胡说。”叶太太喝斥他,“这怎么可以?”
叶乘云不理解:“这有什么要紧,这点血也就相当于女人一个月的月事份量,没什么大不了。”
“你闭嘴,说不行就不行。谁听说人血可以做药引的?”叶太太再次喝斥,肚里是有苦说不出,这到哪里去找亲人血,偏偏里面的麻缠事又不能说出来。
家乐在一旁照顾叶乘风,一边观察这些人的神色,这些人都是一副子着急担忧的样子,尤其是太太身边的陪房周氏更是又忧又急,不停地抹眼泪,还不停地拿眼偷偷瞄着躺在床上的叶乘风,眼睛里满是慈爱担忧。
“周妈妈不用担心,大少爷这般犯病也不是头一回了,每次都好好的,可见身体底子还不差。”家乐安慰她,一边瞧她的脸色。
周氏满面悲凄:“大少爷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万一有个好歹,我……”
说着,拿帕子捂着嘴哭起来。
叶太太皱着喝斥她:“哭什么哭,还不快去抓药。”
管茶房的丫头拿药方,周氏一把抢过去,说:“我来,看你们毛手毛脚的,当心打翻药罐,我亲自去熬。”
家乐站了起来,也伸手拿药方:“还是我去熬吧,在庄子里,少爷的药多是我熬,我会小心的。”
周氏紧紧护着药方不撒手,说:“熬药要诚心诚意,要仔细看着火,还是我去熬。”
说着急匆匆朝厨房跑,好象有人会追着抢花方似的。家乐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过了一时辰,药熬好端来,叶太太正要端过来亲手给叶乘风喂下去,家乐赶紧接过来:“太太当心烫了手,还是我来吧。”
端过药一闻,药中一股血腥气,家乐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把叶乘风扶起来给他喂下去。叶太太,周氏,水仙等人眼睛紧紧盯着病人。
也许是这药方真有奇效,没过一会儿,叶乘风居然醒了过来,叶太太高兴地直念佛,命丫头赶紧去佛前烧香,到庙里许愿。周氏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了光采。
家乐说:“太太为了大少爷辛苦了两天,也该回房休息了,否则累坏身子,大少爷心里如何过得去,到时候怕又加重病情。”
叶乘云也说:“是啊,母亲赶紧回去歇着吧,周妈伺候太太回去休息。”
叶太太也觉得确实疲惫,嘱咐了两句回房休息,周氏不舍地看了叶乘风一眼,只得跟了去,家乐又把叶乘云和水仙哄走,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笑着拍拍叶乘风的脸:“好啦,没人了,起来吧。”
叶乘风起来伸个懒腰:“躺得难受死了。”
“你难受,我才难受呢,乐太医快用眼刀剜下我两块肉来,他肯定在想,这人在瞎折腾什么呀,成天动不动装病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小心以后真的病重不治。”
“管他那么多。”叶乘风不以为然,又严肃地问:“你在旁瞧着,谁最可疑?”
家乐悄悄趴在他耳边说:“我看太太身边那个陪房周妈妈比较可疑,她比旁人更着急更伤心,而且,熬药不是她的事,她非要抢着去熬,熬好的药有股血腥气,虽然被药味盖着,可是我闻得出来。”
“真的是她?”叶乘风有些惊讶又不是很意外,从小周氏就对他好,虽然很多人都对他好,但是他感觉得到周氏的好多少与旁人不大一样,没想到……
夜静更深时分,叶太太正房院的厢房外面。
叶乘风和家乐在外面轻轻敲门,敲的很轻,只让里面的人听见。
周氏打开了门,一看是他们,愣在那里。
家乐向她微笑:“周妈妈不请大少爷进去坐坐?”
周氏回过神来,赶紧往里让:“屋里窄,大少爷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坐?”
叶乘风非常严肃郑重地说:“我来是有事情。”
“什么事?”
“要谢您用自己的血为我做药引。”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得周氏两腿发软,叶乘风扶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