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丰心下一沉,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一群混蛋!”
“踏马的!这帮渣崽!”
夏淮安一把抓住即将找人算账的袁海丰,冷静地望着他。
“不可冲动。”
“当从长计议。”
袁海丰愤恨的一拳捶着墙,一丝丝血迹流出,顺着滴落在地。
当俞从林一脸惊恐,被夏淮安捂着嘴的时候,听到了这个令人愤怒又震惊的事情。
他愣了好一会,才逐渐回过神。
“这…这…”
“此事当真?”
夏淮安:“俞大人,我们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俞从林神情凝重,从床上坐了起来,场面一时陷入了安静。
袁海丰压低声音:“该如何?”
俞从林手撑着额头,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但他没想到这么不好啊!
这是要掉脑袋,诛连九族的啊!
粮草出仓,都要经过重重检验。
现在粮食掺杂了沙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验粮时出了问题!
可是他们已经出了长安城好几天了!
若是此事传出,验粮的官员一口咬定,粮食出仓时没问题,是他们暗中搞鬼,他们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他们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更何况这是赈灾粮,皇帝极为看重,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俞从林苦着一张脸,原本还想着此事过后能告老还乡,现在看来,只求皇帝能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他留个后。
他能想到的,其余两人自然能想到。
夏淮安心情极为复杂,内心五味杂陈。
他已经不确定,这是否是皇上设的局了。
若真是皇帝祁天赐以徐州疫病一事设局,那就真的是太恐怖了。
天下人,皆是棋子。
此时此刻,他终于想通,为何此去徐州城明明有他跟袁海丰,三公主祁昱宁却要亲自过去。
想必祁昱宁已经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算盘,计谋,以徐州疫病为局,将所有人卷入其中,无一人幸免,最后都难以全身而退。
等等…
也不是没人能全身而退。
迄今为止,还有一人…
苏棠!
他终于想通了。
无论苏棠之前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天下百姓,皆为棋子
一双慧眼,轻易看破局面,并能毫发无损,从中全身而退。
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想拉拢。
他不禁有些好奇,三公主祁昱宁与苏棠,两人若是敌对,谁能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