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槿眼眶更红了,因咳嗽涌出的泪珠将落未落,好似受了天大委屈,颇为惹人怜爱。
梁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想碰又不敢碰,手僵在半空中:“你别哭,别哭。”
“我,我才没哭。”小云槿打了个嗝儿,大声为自己正名。
不行,他不能在好看的太子哥哥面前丢人!
小云槿暗暗握紧拳头:“我就是被噎到了!”
“是,你没哭,只是被噎到了,孤先带你去喝点水。”
这回,梁煊顺利将人牵走了。
把人带到自己休息的屋子,早得到吩咐的宫人端来水,梁煊亲自接过,喂到小云槿嘴边:“喝点水,慢点喝,别再呛着了。”
小口小口喝完水,小云槿拿着剩下的白馒头,低头不敢看人。
等他平复了会儿心情,梁煊开口:“到底怎么回事?孤的伴读,怎么也不该沦落到在宫里啃馒头的地步。”
他已经吩咐人去查了,不管怎么说,小孩是他点进宫的,断没有在自己眼皮下被欺负的道理。
“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吃不惯这里的菜,不吃东西又很饿,才,才吃馒头的。”忍着羞耻,小云槿一口气说完。
想过小伴读可能在学宫受欺负、可能在家里受欺负等各种原因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梁煊罕见的愣住了。
“就这样?”回过神来,梁煊不可置信。
小云槿偷偷观察太子,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小心点头。
派去探查事情原委的宫人回来,给出同样的答案,梁煊好气又好笑,把人带去东宫吃了顿饱饭。
之后几天,太子借自己胃口不佳,从东宫带膳食过来,并让小伴读伺候自己用膳。
名为伺候,实则是给小伴读开小灶。
“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小云槿捏着筷子,不确定问。
别的皇子都是在学宫用膳,先祖打天下后,为了避免出现前朝悲剧,对皇子们要求严苛,旁的不说,在学宫,不管生母身份如何,全一视同仁。
即使梁煊是储君,天天这样,未免太招摇了些。
小云槿知道太子这么做和自己有很大关系,道:“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你怎么自己解决?天天啃馒头?”梁煊打趣。
几天相处下来,两人已不如初时那般生疏。
“我还可以带别的……”小云槿声音越来越低,他一点都不想天天啃馒头!
小云槿挑嘴又贪嘴,每次梁煊让人变着法子给他准备吃食,他的胃口被养得更刁了。
“不用担心,孤会解决的,你好好吃饭,好好长大,不需要操心这些事。”
“殿下,你真好。”谢云槿眼冒星星,除了娘亲和祖母,他第一次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呜,东宫的菜真好吃!
没过几天,学宫换回原来的厨子,小云槿不需要梁煊再额外投喂,两人的关系比从前亲近了好几倍。
那段时间后,凡谢云槿待的地方,时刻备着各种吃食。
“都是殿下准备的?!”顾承泽声音不自觉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