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疆说:“你?似乎有所发现?”
闻映潮如实回答:“卧室里有个相框,空的。”
顾云疆说:“行,走吧。”
书房被彻底找过一遍,已经没有值得?在?意的东西了。单盯着图上的照片,也瞧不出什?么。
照片被火烧过,堪堪剩下一半,什?么人脸以及背景皆已模糊,只能勉强看清半个站在?中间的人,以及他牵住的少女。
“卧室里还有几个密码锁,我?没动,等你?给我?刷开。”闻映潮说。
顾云疆歪头:“我?是你?的工具人?”
“你?搞清楚,”闻映潮无语,“现在?是我?在?帮你?做事,无偿。”
“可?咱们不是有交易吗,”顾云疆无辜地眨眨眼,“这怎么能算是无偿呢。”
“所以咱们不是有交易吗?”
闻映潮把顾云疆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帮你?做事,你?提供便利,合情合理?吧?”
顾云疆说:“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他迈进卧房,入目便是左侧等墙大的一面?镜子。看着像把整间卧房扩容了一倍有余,很?像占卜师的作风。
长生殿的走廊也用着这种?把戏。
他开启范围扫描,用最高权限,一键解锁房间内所有的密码装置。
“现在?可?以了,”顾云疆说,“上锁的地方,现在?看看吧。”
实际也只有三个柜子而已。
不出意料,柜中的东西不多,下半空空如也,只有上面?几层放了东西。
全是木偶小人,一列一列地排着。
底下垫着泡沫纸,动作栩栩如生,神态刻画不一。
闻映潮粗粗数了数,大概有四五十个不同的木偶。
或许用四五个这样的木偶做装饰品,摆得?散一些,他还会觉得?可?爱。
但?这么多小人挤挤地排在?上边,反倒会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两个柜子里都是类似的木偶。
最后一个柜子是空的,柜壁上贴了三张卡片。
闻映潮扫了两眼,忽然顿住了。
卡片是长生殿通用的占卜牌,图案神秘,注解晦涩难懂。
顾云疆当时在?意识囚牢中,也给他抽过一次牌。
抽出的正?是这三张,牌面?与位置一模一样。
美其?名曰“昭示”闻映潮接下来的命运。
“怎么了?”顾云疆在?他边上蹲下,“你?脸色不太好,我?给你?的药很?有用,烧应该退了吧?”
他还想用自己的手背去贴闻映潮的额头。
闻映潮没有避开。
这下顾云疆反倒不知所措了。
他原本是想挑一下闻映潮,看他那蹙眉,抗拒,对自己不耐烦的表现。
现在?顾云疆的手僵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