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身穿她的象征性紫色披风,长卷发如瀑披散在肩头?,不如做助理时那样干练。
她没有遮面,那张属于心尼的脸精致又?漂亮。目不转睛地望着闻映潮,嘴角挂着浅淡笑意,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中?的占卜牌。
房间内不止占卜师一个人。右侧的沙发边上,男人起身,冲着闻映潮伸出手。
“久仰大名,冥渊之主,我?们等?你?很久了。”
闻映潮没接。
男人不怕尴尬,他表情自然地将手收回,微笑道:“您要是有问题可以先问,条件也可以提,只?要我?们能够办到,一定?竭尽所能。”
“不必了,”闻映潮说,“直接说吧,找了我?这么久,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别带上我?,”占卜师笑得很甜,语气恶毒,“我?和他的账还没有算呢。”
说着,她话音一转:“但是,你?需要我?给你?做一次占卜的话,我?就?原谅你?哦?”
闻映潮拒绝了她:“我?没兴趣变成替你?承担代价的工具。”
占卜师早预料到他会这么答,耸耸肩,转向男人:“说事,你?们的事情办完,就?该轮到我?了。”
“那我?就?简明扼要地讲了,”男人说,“闻先生,我?们希望你?能侵入被封闭的人偶游戏里,改变游戏的结局,救出其中?破碎的意识。”
闻映潮抬眸:“嗯?”
他下意识转向占卜师,正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问:“人偶游戏的最大权限者,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哎呀,怎么这么说呢,”占卜师掐着调子嘲讽道,“每个人只?能拥有一样执灵能力。这是基因决定?的,我?的能力是‘未来’,可跟所谓的游戏没关系呀。”
男人说:“抱歉,只?有意识网络的权能,才能够将这场游戏完整地,重新编写。”
闻映潮默不作声。
男人以为?他不相信,继续解释:“相关能力者在四年前死去,游戏通道早已关闭。”
“你?是意识的绝对掌控者,如若怀疑,大可窥探我?的思维。”
闻映潮顺着他的话,应了声“嗯”。
“不是说让我?窥探吗,那就?让我?看看,”他轻笑道,“你?的意识怎么是空的?”
男人不是活人,就?算是被侵蚀严重的人偶,也有思维。
他是一个由幕后者操控的仿真工具。
“躲在背后,装神弄鬼。”闻映潮说。
“特殊情况,请您谅解,”男人满脸歉意,“若是您在前日的天元广场就?接受了我?们的邀请,我?们愿意无?条件信任您。”
闻映潮眯着眼:“噢,所以,你?们很敌视顾云疆?”
男人神情微顿。
占卜师更不必说,她脸上在笑,眼底却?幽怨得很。
闻映潮说:“也不怕我?是顾云疆派来探消息的?”
“是呀,”占卜师搅混水,“万一他再和顾云疆打个配合,把你?们一窝端了,怎么办呀?到时候我?肯定?得跑,你?们自求多福喽。”
男人明显不适:“若非你?硬要找顾云疆复仇,闹了这么一出,也不至于……”
占卜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