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问询也用不了多?大地方,陈朝雾在中间拉了三张椅子过来,就准备问话。
“不必紧张,你的呼吸和心跳都?有点急促,不舒服了记得说明,讲事?实就可以?了。”
陈朝雾开启实时记录,顺便给安娜递了瓶水。
安娜说:“好的,谢谢。”
闻映潮喝了口水,集中注意听着。
“开始吧,”陈朝雾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作为当事?人,对自己的歌声成为诅咒的催化剂一事?,毫不知?情,对吗?”
安娜说:“是。”
关于威胁信的事?,在生日会开场前,天网就已经找过安娜了,因此陈朝雾跳过了重复的流程,她做了一个“放轻松”的手势,道?:“那和我?聊聊徐殊吧。”
“你说占卜师是徐殊介绍来的,她是什么样的人?”
“啊……”
安娜的情绪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闻映潮不动声色地拧紧瓶盖,神色如常。
她为何犹豫?
“徐殊……她比我?大两岁,我?们是在福利机构里认识的,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大概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她很温柔,对我?也很照顾。有时候我?觉得,比起朋友,她更像一个知?心的姐姐。”
“后?来机构出了事?故,我?和她被另外分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只有在学校的时候能见?上面。”
“虽然等到?大学,因为分隔两地,已经很少来往,但我?们在终端上依然保持着联系。她还是那样,温柔耐心,一点都?没有变。”
安娜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她还收养了晓然呢,我?看过那个女孩,还给晓然买过礼物,她……”
徐晓然作为第一个被选中的“国王”,是除徐殊外,在事?情告一段落后?最早被转移走的人。
她本就患有遗传病,过度的精神损伤引起了并发症,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中,不省人事?。
“我?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和占卜师合作,要利用我?的生日,做这种事?。”
她双目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终究没有流下来。
她接过闻映潮手里的纸巾,擦去泪痕,让自己看上去坚强一些,更接近屏幕上那个不惧威胁,光鲜亮丽的她。
这场问话没有持续多?久。
现场的一切事?宜已经收拾完成,天元广场暂时封闭,留待后?续观察,除了几?个负责看守的,其他人都?准备打道?回府。
陈朝雾又问了几?个关于占卜师的问题,便关掉记录,让安娜等后?续通知?。
安娜深深鞠躬。
她离开时,拜维正好来找陈朝雾,两人在门口擦肩而过。
“走了朝雾姐,他们都?撤了,这快中午了,去吃饭,下午咱去看看老大。”拜维一来就勾肩搭背,毫无距离感。
陈朝雾拨开他:“交给你的任务,做好了没?”
拜维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
“那行,走吧。”
闻映潮站起来,问:“你们给她装了什么?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