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太守抓走了,温天、温赐兄弟俩,说是要陛下给个说法……”
:子承父业
左未时当即就被气笑了。
闻言,宋寒之脸色有些发白,他看着楚喻雪,主动担下了所有责任。
“陛下,是臣的错,臣没注意到。”
“只当是两人贪玩。”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玩儿,兄弟俩又是长期被困在高墙内,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自然比其他孩子更爱疯些。
平日里也不见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这次居然被太守得了逞。
“他想做什么?”楚喻雪脸上有些冷,不说那兄弟俩对他有多重要,可毕竟是他带回来的人,他就有保护的义务。
尤其是那太守,反复在他雷点上横跳。
要不是顾及着江东政局的稳定,那太守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这般不为民众,只知道发国难财,甚至于至民众生命于不顾的官,没有存在的必要。
历朝历代,对于这样的乱臣,处理只有一个下场——死。
“他说……”传信的小厮额头上冒着冷汗,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连同他也丢了命。
“直接说就行,朕知道与你无关。”楚喻雪蹙眉,声音说不上冷,但更说不上和善。
同往日的他有着天差地别。
沈长温看着他,有些感慨。
陛下身上,越来越有左未时的影子了。
摆脱了稚嫩,越来越像个皇帝。
而不是曾经众人口中那个提线傀儡。
作为看着陛下成长的人,沈长温很有发言权。
“太守说,若是陛下要对他动手,他便要了那兄弟俩的命,再带着他手下那一干的精兵,说即便是死,也要陛下付出代价。”
沈长温气得拍桌,“好一个江东太守,居然还敢威胁陛下!”
“精兵?本将军倒是想看看,他是口中那些所谓的精兵究竟有何能耐?!”
“私自养兵,太守是想造反吗?!”
宋寒之冷着脸,作为一个文臣,他虽说是没有沈长温那般的魄气,却也是义愤填膺。
“先别冲动。”左未时摆手,抬眼看去,“那些精兵你可见过?”
既然太守都把话说出来了,左未时不觉得是在开玩笑。
又敢同陛下叫板,定然是有极大的底气。
沈长温此前说过,这边的君山上曾经盘踞着一窝土匪。
也说过,当年这窝土匪虽然是被剿灭了,但是否有余孽还未可知。
若是有,经过这么些年,怕是也发展出了一定规模。
再联想,太守曾经将那么些粮食藏在君山的土匪寨。
这让左未时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始末。
如果只是一般的军队,太守必然是不敢这般狂妄的同一国之君叫板。
可若是这些人来路不正,又或者说,有着极深的背景。
也就说得通了。
更何况还是那些不怕死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