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新婚燕尔的,他突然在他师父耳边说这些好像不太好。
比起他这边,太子的日子更不好熬。
宋寒之是一个严格的老师,小太子虽然聪颖,但到底没读过几本书,很多东西都不懂。
要教就只能从头开始。
可从头开始,任务繁重,楚桑淮到底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即便是很努力也无法将那么多的知识吃透。
每每,小孩子受了累,就喜欢跑到楚喻雪这里。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左未时每每想同小陛下亲热时,总有一个小团子在他之前拱进了小陛下怀里。
左未时:“……”
“怎么了?可是课业太重了?”
楚喻雪揉着小家伙的脑袋,心里止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感慨楚桑淮来的真是时候。
“师父教的好多,我学不来,小舅舅,我好累。”
这才没几天,原本精神奕奕的小家伙现在像是霜打的茄子。
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气神。
“还是课业太多了,回头同丞相说一声,减些吧,孩子还小,别逼太狠了。”
左未时却不乐意,他伸手轻轻抓住了楚喻雪的手腕。
“陛下可不能这般心软,丞相这般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小太子毕竟未来是要继承大统,自然得严格要求,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如何治理好我大楚?”
闻言,楚桑淮抓着楚喻雪衣袖的手抖了一抖。
左君,真的很凶。
偏偏他小舅舅却对这个人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又成了帝后……
楚桑淮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被左未时抓了个正着。
冷漠的眉眼,让楚桑淮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身子,顿时老实了。
左君很可怕,比宋丞相还要可怕。
小舅舅能和这样一个人和谐相处也是本事。
自然,这次楚桑淮跑到承明宫来也没待多久,见着左未时那冷漠的脸色,收拾收拾东西就溜了。
“陛下怎么,有了小外甥就不管臣了吗?”
楚喻雪被他的话一烫,捏在掌心的葡萄,差点落到地上。
“怎么这么说?”楚喻雪回过眸子,“何时不在乎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每日黏在他身边的不是左未时一样。
“嗯,那臣就是恃宠而骄。”
“就想要陛下只在乎我一个人,可是陛下是天下的陛下,要在乎的事情实在太多,臣不过是小小的……”
又开始了,好像每隔几日,他家师父就要说一些这话,来让他心疼。
而每次,楚喻雪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无论这套路玩过多少次,再被左未时拿出来时,楚喻雪还是入了套。
他对他师父真的,狠不下心来一点。
“每次都是这样,下次能换些新意?”
楚喻雪抬手,点在他眉心。
“你惯会这样,说这些话让我心疼。”
“那陛下还是心疼了,臣就是成功的。”
左未时从后面搂着他,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