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阮青葙恢复了清冷,自顾着擦着自己的脸,将侧腰系带系好,又如高岭之花一般疏离。
这下,倒真的像无事发生一般。
不知道徒弟心里怎么想的,总之不能在古代,做破坏规矩的事情,师徒就是师徒,这事一定要忘了。
阮青葙脸上血迹也已经擦干净,两人一起收拾了柜架,把打乱的瓶瓶罐罐物归原位。
办完一切,阮青葙起了看书的兴致,“来,仲染,我给你讲讲内经吧。”
“不好。”
“为何?”阮青葙有些郁闷,剑眉中间挑了上去,‘囧’字一般。
“前几日回家,有桩事。”
杜仲染说话惜字如金,半天蹦几个字,可把阮青葙急坏了。
“嗯?徒儿说事说全。”
“儿时一同长大的人,来我家提了亲。”说完杜仲染余光打量着一旁正襟危坐的人。
阮青葙面色无波澜,心里已是地动山摇,徒弟这是要结婚了?
“谁家好儿郎?能跟我徒弟从小玩一起,人应该不错。”
杜仲染还没介绍人是谁,阮青葙先一步夸起陌生人来。还真是急着把人往别人怀里推啊,杜仲染心里没来由的一股气,语气又冷上三分。
“不是一起玩到大,是普通邻里,他叫路路通。”
“啥?路、路、通?哈哈哈哈!好中二的名字哈哈”阮青葙听到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微微怂动着,“哎不对?路通这人是?”
回忆翻涌,阮氏族谱翻开首页。
——阮路通。
阮青葙呼吸一滞,这人是祖宗啊!!
老祖宗终于出现了!!
那到底要不要现在收他为徒啊,我现在会的还不多哎
心里扑通扑通狂跳,面上也因为兴奋红了彻底。
看着笑愣在一边,脸通红的人,杜仲染有些不解,轻轻拍了拍肩膀,“师父,怎么了?”
“哦,刚刚在想白天太医院的事情。”阮青葙收了收思绪,清清嗓子正色道,“对了这个路路通,他现在在做什么呀?”
“师父还真是为徒儿终身大事操心。”杜仲染有些阴阳怪气,“他在开药铺。”
“就只开药铺吗?一点医术都不会?”
“一点不会。”
阮青葙陷入了纠结。
按族谱记载,路路通拜入阮蔓荆门下,学医术,得阮蔓荆赐姓,改名为阮路通。
按照剧情,就得这么走啊,收小祖宗为徒。
“那他有兴趣学医吗?”
“”
“师父怎如此问?难道还想再收个男徒弟?”
“哎~这不是为你考虑嘛,收他来学医,将来你们成婚了。”阮青葙话说一半,顿住了。
你们成婚了,你也是我祖宗。
看着杜仲染的目光多了三分敬意。
杜仲染:?
“如果我们最后成婚了,那我学了医术,再教与他就可;如果我们没有,那男女授受不亲,他一个男人,住在阮府,于你,于我,都不合适。”
杜仲染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阮青葙微微点头。
到明年,祖宗的阮氏民间小医馆才开业,还有一年多,一切来得及。